周頌予額角青筋直跳。
以為被貼貼,偶爾手不老實亂摸,這就是全部的考驗——沒想到一睜開眼,還有王炸等著自己。
他們坐的是三人座,靠過道的人聽到此處噗嗤一笑。
“不好意思啊,你女朋友真的很可愛。我先下車,不打擾了。”
林棠晚這才神智清明:“你怎麼過來的?我還以為你自己開車。”
周頌予把她的雙肩包從行李架上取下來,說:“車出了點問題,索性留給蘇市的親戚幫忙處理,我高鐵回的。”
林棠晚:“那你是跟我旁邊的人換了座嗎?”
之前隔壁租了個一看就不太好惹的花臂大哥,也不知道怎麼肯的。
她臉頰上還有睡出來的印子,配合還迷糊的眼神,讓人心裡軟成了一片。
周頌予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在她唇上啄了啄:“我用一等座跟他換的。”
“你瞧你,大庭廣眾的!”
她還不好意思上了,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的,夢裡把他給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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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工作日。
駱永和秦桑也來到喜事多多職場,商量目前根據M國律師反饋過來的意見,如何做配合跟進。
好容易到午休,趁周頌予去跟對方高管談工作還沒回,駱par把電腦屏幕轉向林棠晚:
“丫頭,上次你害得我ID被扒,我現在隻能棄了原來賬號,哼,這回我不辭辛苦,給你也整了個賬號,你自己去給你老板澄清現狀。”
他自信滿滿,“這會兒收購案塵埃落定,圈裡傳話的多如牛毛,但我看了看沒一個說到點上,不如你親自下場辟謠?”
哪知林棠晚當即拒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老板的清白輪不上我來下場辟謠。”
駱par一臉不可置信:“不是……你都把人給……這不好吧?!”
秦桑見狀急得滿頭大汗:“這個問題還是回頭再說吧!我看現在沒有人說了,沒有人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他知道這麼多?無間道不好玩啊!
林棠晚抬起頭,認真說:“沒錯,誰都可以說,但我不可以。”
秦桑連連點頭:“就是嘛,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棠棠說的對!”
毀滅吧,結束吧!不要再cue他了!
駱par張大了嘴,把電腦屏幕轉回來:“女人,可怕的生物。”
還是以前那樣好,走腎不走心,就不會傷心。
也不知道那誰知道他心尖尖上的人,背地裡居然連下場為他說話都懶得說,會是什麼樣的嘴臉!
周頌予從CEO辦公室回來,便看到一屋子人氣氛詭異,他把討論結果分發給眾人。
然後問秦桑:“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你們發現了目前工作上有什麼重大問題?”
駱永滿臉惋惜:“沒什麼,就是……哎,算了,反正是你們之間的事。”
有些事,讓他這個昔日情敵來戳穿,是多麼疼痛的經曆?!
作為一個有格局的人,他願意忍一時風平浪靜,不逞一時口舌之快。
秦桑乾乾地說:“哦,在說什麼時候棠棠出成績,等出成績了怎麼要搓一頓。”
周頌予:“這是自然。而且她一定能考過的。”說完,他摸了摸她腦袋。
兩人相視一笑。
如果讓秦桑為這個畫麵配上字幕,那必須是金光閃閃的“情比金堅”。
駱par板著臉,垂下眼,把鍵盤敲得乓乓響。
但不管怎麼樣,周老師在輔導林棠晚這件事上,還是卓有成效,有目共睹的。
保薦人考試成績公布的這一天,她毫無懸念收到了通過的結果。
周頌予為了這一天提前加班壓縮工作量,好空出來這一天的晚上慶祝。
慶祝的場麵空前盛大,不光脫單群全員和外援悉數到場,毒舌的駱par也喊來了外援——來海市出差的林溪Linda。
林溪從客戶那裡過來,穿一身乾練的西裝,但脫掉之後,裡麵是十分溫婉貼身的羊絨連衣裙,顯得她身材單薄細巧,模糊了她的年齡。
脫單群的眾人在群裡八卦:
艾瑪想要個漢子:【這是誰?駱par的女朋友?好不容易有個質量高一點的男人,怎麼一個個都有主了呀!哼!】
棠棠已脫單:【……不是,應該隻是朋友。orz】
紅紅火火撩帥哥:【我看她跟他們幾個都很熟。嫉妒使我醜陋.jpg】
雖然是周頌予張羅的局,但他話不多,開場說完今天慶祝的話之後,便坐下一心一意為林棠晚服務,夾菜,剔魚骨,剝蟹殼。
林棠晚作為今天這個局的核心,自然少不了喝酒。
即使周頌予壓著她的酒杯,也喝到了微醺。
林溪向周頌予舉杯:“看起來,你脫單了?恭喜。”她看著靠在他肩上的林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