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晚的臥室門一關上,周頌予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他把人堵在牆角,低下頭狠狠親她。
“輕……輕點,你屬狗嘛!”
她承認這次惡作劇有些過了,這男人啃完她的嘴,又往下啃了她脖子。
嘴唇尚且留了點力道,但脖子上又癢又疼,怕是已經留了痕跡。
好半天,他才沉著呼吸,伸手把她領口整理好,手掌遮著她眼睛不讓看。
她想抓開他的手,然而紋絲不動。
“等會兒。”他啞著聲說,“以後不許這麼逗我。”
在老司機舒沐雲的科普下,林棠晚自然知道他眼下怎麼回事。
此刻在自己家裡,她隻好乖乖住嘴。
周頌予看著她書架上的舊書,輕輕鬆鬆找到了林森池直播時提過的《少年維特的煩惱》。
他翻到最後一頁,空白的底頁上,有不是她的筆跡,用鉛筆寫著一封簡短的情書。
【林棠晚,每次你走過我座位旁的時候,我都覺得春天來了,可每次你看都不看我就這麼走過去時,我又覺得秋天來了。每周的黑板報不是我喜歡做,而是可以和你多待在一起一個小時。所以,能不能讓我喜歡你?永遠愛你的大蝦】
林棠晚正在打量自家男朋友的背影,看著這肩,這腰,這腿,這屁股,心裡美滋滋。
冷不防他轉過身,拿著書問她:“這本書你看完了嗎?”
《少年維特的煩惱》?
這本應該還是老爸硬塞過來的。
她那時候沉迷瓊瑤席絹亦舒,哪裡看得進兩百多年前德國男人寫的書?
她搖頭:“沒。”
就猜到她沒看過。
寫這封情書的呆子怕是沒想到,自己喜歡的語文課代表,是個腦子裡隻有狗血言情的俗人。
“我想看看你中學的畢業照。”他想看看,當年在書上留情書的男孩子,到底長什麼樣。
林棠晚從牆上把相框摘下來,把畢業照從相框裡取出來。
那時候的畢業照,流行在背後記錄人名。
他很快鎖定了可能是“大蝦”的名字,正麵的形象十分憨厚老實,高高胖胖:“這個同學跟你熟嗎?”
她認了半天,翻過去看了名字,才說:“大蝦啊,一般吧。好像現在是個公務員,已經結婚了。”
周頌予決定把這本書帶走,這段她從來不知道的青春故事,就讓它永遠塵封下去。
視線落到她房間床頭的照片牆,其中一張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照片裡的林棠晚,可能約莫隻有四五歲,總之應該還是幼兒園兒童大小,但照片的背景是個小學。
不知怎的,這小學的樣子,讓他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可想要仔細想想的時候,卻猛然感覺腦袋深處傳來針刺般生理性的疼痛。
林棠晚看他臉色瞬間血色全無,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不知道,突然有些頭疼。這張照片是在哪裡拍的?”他指著那張照片,不敢再看過去。
“哦,在我爸單位啊,當年蘇市最好的小學。”她輕輕說,“你看,這裡能看到學校牌匾,蘇市實驗學校。”
周頌予覺得自己腦袋更疼了。
他深呼吸兩下,拉著她的手:“我們出去給林叔叔打下手吧。”
這感覺很不對勁,上一次這樣,還是他在M國找了個治療師,嘗試用催眠的方式想起一段舊事的時候。
那個心理治療師說過,這樣的生理性疼痛是人體的保護手段,說明這段往事對他造成過極大的心理傷害。
以至於大腦選擇了主動遺忘,一旦用力去想,就會用疼痛阻止他去想起。
難道,這段過去,和這個學校有關係?
林棠晚很少見他這樣。
伸手一抹,他額頭有一層冷汗。
“先坐一下,我給你擦汗。”
這回她不敢惡作劇,用手帕把他額頭和脖子後背的冷汗擦掉。
“吃飯咯!”
林森池風風火火做了一桌飯菜。
現在他看自己這個毛腳怎麼看怎麼滿意,一直聊到時間差不多,才送兩人下樓去海市。
這會兒林棠晚才看清他開來的是什麼車,怪不得從樓上下來,一路走過來,都有鄰居意味豐富的眼神跟著他們。
“你下回可彆開這麼高調的車來我家。”她坐上車說。
周頌予不解道:“這還是我舅媽教的,她說,第一次上女朋友家就要把派頭擺足,這不光是給未來嶽父看,還要給嶽父的鄰居看。”
當然白茹說得更誇張了,恨不得他把銀行卡拿出來秀給未來嶽父看。
林棠晚低聲笑道:“我爸會很不自在,他低調了一輩子,可不習慣這樣被人問家長裡短了。”
“那下回還是開輝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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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多多的項目,在姚寧團隊加盟後,效率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