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晃悠過來一個人影,他看起來似乎是在打電話,陳先生鬱悶的把已經沒電的手機給扔進了車裡,隻希望那個過來的人就是他要找的啊。
萬幸,老天爺是眷戀他的,花間穿著一件比較休閒的衣服,懷裡抱著一個被團,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
“我說花店長,兄弟,我求助,你是打算拖家帶口的來投奔嗎?”
“不啊,我那車被兄弟開出去了,我不這樣我怎麼樣啊。單獨把閨女放家裡我也不敢啊,不過您放心,後路幫您想好了。”花間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稍後,有人來幫忙。”
陳先生打開車子的後門:“把咱大侄女放車裡吧,這麼抱著她會睡不踏實的。”
“沒事兒,再等一會兒吧,人馬上就過來了。”這麼說著話,幼兒園裡麵就走出來一個清清爽爽的姑娘,她笑著揮了一下手
“花先生”
“打擾了,我朋友車子壞在了這個附近,拖車公司還過不來,需要等到明天,但是今兒還得把他送回去,隻能找你幫忙了。”
接過來睡覺的孩子,和衣服,她微微的側身:“好的呀,車還在那兒停著,自己開。要是在口袋呢,自己拿。”
“好的,給你添麻煩了,早點休息。”套著帥氣兵哥哥卡通人偶的鑰匙扣跟著男人晃手的動作左右搖擺。
“唔,明天中午再來接您女兒吧。我進去了。”
越野車總是男人最心水的,不論是那馬力還是轟鳴,不論是任何的一個方向,都是無比的挑動心弦,但是此時,陳先生卻是沒有那個琢磨的意思,反而是看著花間:“怎麼,對那丫頭有興趣兒?有就拿下啊。”
“哥,我不是你。我可不想過後追妻火葬場啊。彆說我了,你那兒怎麼樣,火葬場原諒你了嗎?”
“去你的吧。”手搭在窗口,眼神兒帶著煩躁:“弟兒,有地方可以找來喝個酒嗎?”
花間點點頭:“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這所謂的好地方,一直到三點半,他們才到,括弧,這還隻是到了一半兒,他們還要拎著酒再走半個小時,一直到到了目的地,陳先生已經累癱了,他現在不想喝酒了,他隻想睡覺。
“你是怎麼維持住你的朋友的。這麼坑?”
“還有半個小時吧,這裡,”他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就是這裡,會看見第一道陽光,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來這裡”
“哎,不會吧,店長,你還會有不開心的事兒嗎?”
“有啊,怎麼沒有。哥,你多大了?”
“四十二,不過看起來不像。”
“確實,誰家四十二的大叔還染流行色,穿的也是,你怎麼不說自己二十四呢。”調侃了一句,之後,一個被打開蓋子的啤酒被遞過去:“我今年三十三,五年前,我姐夫意外死了,肇事凶手至今沒有抓到,那個時候,我姐姐懷孕三個月,又過了半年,孩子生了,可是我姐姐也在手術台上沒下來
你知道嗎?等在外麵的我是什麼心情,這懷裡抱著一個新生命,但是另外的一個手牽著的就是一個故去的親人啊,我們兩個相依為命的長大,當醫生和我說病人沒有任何求生的意誌的時候,你知道嗎?那種絕望。
後來,我安排了姐姐的後事,做了孩子的監護人,彆看孩子一天天的叫我爸爸,她也知道自己是有親生爸爸媽媽的,要不然她怎麼會那麼乖。就算是我保護的再好,也會有那好事兒的上來說三說四,沒辦法,我隻能帶著孩子逃離,放棄了我曾經的那種生活,在一個地方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