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再醒過來的時候,除了疼沒有任何感受……
我這是怎麼了?是摔下山崖的時候受傷了嗎?為什麼渾身都疼呢?林易怎麼樣了?
全身都疼得沒力氣了,口乾舌燥四肢酸痛的動彈不得,感覺嘴邊的話始終問不出來,身邊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有幾個身影,隻是來來去去的停不下來,也看不清到底是誰,我這是在哪呢?
算了,現在想也想不出來。沒過一會,我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再一次清醒的時候,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眼睛慢慢睜開看看周圍的環境。一看之下,我驚呆住了,心裡不知是該興奮還是害怕,我躺著的地方是張雕花木床,而我被粉紅色的帷帳圍在中間,這間的屋子的裝飾也是處處透著古典的意蘊,紅木的圓桌與圓椅、佇立在旁邊的書架與書桌,還有不遠處懸著的晶瑩的珠簾,不管怎麼看這都不是現代社會應該出現的東西。
所以,隻有一種解釋……
我回到了古代。
“另外,就算‘蟲洞’真的存在,它剛好出現了,你真的進去了,你具體會穿越到哪我也不敢保證,可能是遠古時代,甚至可能是恐龍時期,所以你的安全隻能你自己保證了……”
幾天前沐雨說過的話又浮現在耳邊,我不由得有些害怕,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時代,可不要穿了半天再穿到什麼不知道的時代,那可就前功儘棄了,還是見不到容若。
我慢慢地撐著坐起來,想看看看著周圍的環境,希望能找出一點能讓我知道這是什麼時代的東西。枕邊一抹淡紫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輕輕拿起它—那隻跟著我穿越了300多年紫玉釵,它還在我身邊。
“你還是陪著我的,隻有你還陪著我了,我一定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時候,”我看著它喃喃自語,它當然不會說話,隻是看到它我的心就多了份淡然與安定。
突然,開門的聲音讓我精神一振,有人來了,從來人的服飾應該就能看得出年代吧,我既緊張又期待的坐在床上等著。
掀起珠簾走進房間的是個年約14、5歲的小姑娘,霎時間,驚喜、興奮這些情緒充斥了我整個心房,隻見她身著嫩綠色衣褲,容貌俏麗,垂在胸前的兩條大辮子用淡綠色的發帶係著,這衣著很明顯是清朝的漢女裝束,我開心地整個人都呆在那了,這麼看來我重新見到容若有希望了。
那個小女孩一進來,看到我坐在床上發呆,趕緊跑過來看我,緊接著她就喊了一句讓我腦子“嗡”一下子亂了的話,她說:“宛兒姐姐,你可醒了,都快急死我們了……”
宛兒姐姐?
我的心跳立刻慢了半拍,剛剛的興奮與激動霎時間全部消失了。
她叫我宛兒,也就是說我穿越到了這個名叫宛兒的女子身上,也就是說我不再是雨菡,我又換了一個身份,而這個身份是個未知,她可能是個漢人,可能與容若毫無關係,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容若一麵。甚至,這是時代也可能隻是清朝,而不是容若生活的康熙初年,這麼多這麼多的可能,我剛剛的高興是不是太早了一點,我那剛剛登上山頂的心慢慢的沉到了穀底。
“宛兒,你醒了,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了,”伴隨著一個響亮的女子的聲音,一個3、40歲左右的女子掀開珠簾走了進來,隻見她身著紫紅色的衫襖,下著黑色長裙,頭發盤起發髻,上麵插著繁雜的發飾,身姿綽約風韻猶存,可以想象年輕時也是個絕美的女子,身後跟著兩個年約18、9歲的容貌姣好的女孩,分彆穿著寶藍與鵝黃色的紗衣,皆是上衣下裙的樣式,一進來就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光看著我。
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地方…到底是哪呢?
“宛兒,怎麼不說話呢?感覺怎麼樣了?”那中年女子走到我床前,看我兀自坐著發呆,低下頭輕聲問我,我抬起頭看看她,從來沒有見過,心裡有些失望,便沒有說話。
“她從醒過來就是這樣了,一直發呆不說話,秀姨,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呀,”站在床邊的綠衣小姑娘對那個女子說道,原來她叫秀姨。
“這……”她看看床上的我,“這是怎麼回事啊?”
“秀姨,我看宛兒應該沒什麼大礙,應該隻是受了驚嚇吧,估計休養幾天就好了,”這時,那個身穿寶藍衣裙的少女走過來對那個秀姨說道。
“是啊,秀姨,幽妙說的沒錯,沒必要緊張,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對吧,宛兒妹妹……”另一個黃衣少女也走過來盯著我說道,原來那個穿寶藍衣裙的女孩名叫幽妙,感覺怪怪的,這兩個女孩說話的語氣跟眼神都讓我覺得怪怪的。
“恩,那好吧,那宛兒你就再休息幾天吧,等你好了秀姨再來看你,可不許再做傻事了,” 那個秀姨看著我柔聲說道,然後轉身看著一直站在我床邊欲言又止的綠衣女孩,“碧煙,那你好好照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