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依舊是少年。
“淮,已經……都結束了麼?”看欞窗外的紅月,似乎是趕上了陰月。
“嗯,都結束了。”紅衣那人坐在床沿,手指絞著被角不願抬頭。
“這麼久了呢……二十一年……父皇也都,忘了呢……”雖是有意提起給某人聽,倒還真是有些擔心,不過對那個人而言,忘記的確是最好的結局。
“如今的梓光閣還需要我嗎……這天下……還需要亂世之子嗎……”
“……”紅衣那人埋頭不敢麵對現實般緊閉著雙眼。
“以為昔以為遠,若不知今朝夢醒……原來竟是這個意思麼……”
“流垠……”那人終於抬起頭,滿臉哀戚,“需要,梓光需要,天下也需要。”
“……那你呢?”
“我?我……這樣就夠了。”……還在你身邊就夠了。
“……不,”少年回過頭遙望著月上中天的夜色,一字一頓,“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