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的回應還是這麼可怕,怎麼說你我也是千萬世的舊識,溫柔點不行麼?咦?您的左手……哦,自然是上仙修為高深才敢以身試火,倘若換了旁人,怕是連精魄也一並毀去了吧。”
“幾句諂媚之言可抵不了你一命!”說話間,數道寒光已從玄禦手上射出,刺向了赤螭子。
這孽畜身形極快,閃身避開又輕盈落回原處,笑嘻嘻道:“如此急著出手可又不帶太多殺氣,想來您也並不急著要我的命。”
我問他:“你想怎樣?”
“哎呀你瞧我,被玄禦上仙這一嚇,倒忘了還有另一位故人在場,你說是不是啊,九姑娘?”
“你認得我?你既還記得我,大約也沒忘記你造下的殺孽,早晚你要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他笑得極不含蓄:“是是是,我忘了,你如今可是陸壓心尖上的人,這個靠山比當年的帝俊可靠得多了。”
“你廢話太多了!”玄禦說著已經執劍刺了過去,一擊之下,赤螭子那大紅的身影竟突然化作一團紅霧散了。他懶散又狂妄的聲音在四下回響:“時隔數萬年,上仙的耐性仍是這麼不好,也罷,我來是想告訴兩位,你們要找的翡翠和玉淨瓶早已不在魔域了,兩位還是早些去尋吧,晚了幽冥血海怕要起滔天風浪了,哈哈哈……”
一陣狂風卷起沙礫,淹沒了赤螭子猖狂的笑聲。玄禦將我拉進懷裡,用身體和衣袖為我遮擋,即便有他的靈氣護體,我仍是感到身上偶爾被擊中,生生地疼。
我窩在他懷裡,意外而困惑:“這些沙礫……”
“這不是沙礫。”
不是沙礫?那是什麼?
我小心地地分辨,果然,這些不是什麼沙礫,而是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