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拉著丁櫻桃來到市一院的急救室。其實丁櫻桃的老媽是婦產科的護士長,她把所有的婦科醫護眾人形容得像長了全副翅膀的善心天使,而懷抱初生嬰兒到母親跟前的婦科護士則全是一種長了長喙叨著個小包袱的送子鸛。但這天丁媽媽休息,這卻不妨事,畢竟一院是丁櫻桃童年撒野的地方。急救室的老醫生一看就叫道:“這不是櫻桃嗎?怎麼搞成這樣子了呢?”然後就不遺餘力的掐人中,在太陽穴上塗藥油。丁櫻桃隱隱約約覺得怎麼又辣又痛呀,睜開眼就叫:“衝死人啦!衝死人啦!”
這件事發後,丁櫻桃“被放假”兩天,當然其餘的童鞋們是興高采烈“被放假”半天。丁櫻桃從的士下來踉踉蹌蹌的往8樓挪,終於在老媽的嘲笑聲中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周日下午,哪個人不是美人在懷、珠玉在側,所以即使丁櫻桃發短信到手軟,也隻有“叮叮”的短信聲回饋。不由感慨:“我的心是一座小小寂寞的城。”
老爸去應酬了。而晚飯解決後,老媽出去散步了。丁櫻桃一個人在客廳“啪啪”按著遙控器,突然門鈴響了。丁櫻桃想著老媽又碰見熟人,拉家裡聊天啦;起身開門,卻看到一個年輕女子。她盤著頭發,穿著件紫色長裙密密包到頸部的設計,讓她看來十分端莊,襯著她略施粉黛的眉目令人有種隻敢遠觀而不敢褻玩之感。自開始肩頭綻出鵝黃的花瓣層層如泄一直細細鋪到腰間卻又顯得分外明妍。樓道燈光照在絲質的裙麵上泛出微冷的光。
“啊!玥兒!你來看我啦!”丁櫻桃歡呼雀躍得把來的人迎進門裡。“還有我呀。”接著進來一個身穿白色休閒服的男子。他皮膚白淨,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嘴角微翹著,把手中提著的一大袋東西遞給丁櫻桃:“慰問您老的。”“木木也來了呀。就知道你們最好啦!”“早就想來了,可是有個節目偏要今下午錄。所以錄完我就約慕風一塊來看你了。”聊著聊著,丁櫻桃就開始抱怨起那個《每日經濟分析》了,還有自然健康的總編,以及沒完沒了的一式兩份的會議記錄。
“看來您老積怨已深呀。語氣惡毒超過白雪後媽了!帶這種情緒上班是不行的。”男子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丁櫻桃一眼:“看看心理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