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皺眉看著碎成了一地玻璃的水杯,抬手緩緩握拳,卻沒有察覺出與平日有何不同。
是錯覺嗎?應該不是,他身為運動員對自己的身體非常重視,那一瞬間的脫力不會感覺錯的。
可是現在又沒有問題了。他抿抿嘴,再觀察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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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羂索蠱惑洗腦的人叫做田中,曾經是JR大賽上幸村的對手。當初的幸村剛剛開發出滅五感,還不能很好的把握絕招的使用度,田中因此被打出了心理陰影,再也不敢摸網球拍。
他恨,他怎麼能不恨。
他曾經也是那樣的熱愛網球,現在卻連看一眼都不敢。
都怪幸村精市!要不是他,憑自己的天賦現在怎麼也是全國級彆的選手了。
他要是死了就好了,田中心裡怨毒的想著。
在幸村率領隊伍拿到全國兩連霸的那天,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狠狠的砸東西。然後沒多久,就被羂索找上了門。
那個怪人告訴他,隻要在這個娃娃上貼上自己仇人的名字,他的仇人就會在三月內受儘痛苦的死去,甚至不會有人發現是他做的。話雖如此,他也還是不敢下手,到底是一條人命。
直到運動會前仁王因夏日祭照片出圈,連帶幸村和其他正選都火了一把。羂索趁機火上澆油,田中終於忍不住了。
在娃娃上貼上了幸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後,放在了盒子中收進了床底。
可是他卻不知道,天下既然沒有免費的午餐,自然沒有不需代價的複仇手段,更何況是無法追查施術痕跡的特級咒物。
這是特級咒物是羂索偶然做出來的實驗產物,因其發動時間長久,失敗的副作用又極大,一直被閒置。
沒錯,一旦失敗,詛咒被解除或娃娃被銷毀,詛咒者第二天就會暴斃。而這一點,除了身為製作者的他,無人知曉。
而咒術師一般都會隨身攜帶防護咒具,防這種遠程詛咒的更是每人必配。上次漆黑的列車上的計劃失敗讓仁王和五條悟徹底綁死在一條船上,憑仁王的天資咒術界必然給他配套一級以上的防具,羂索便放棄了將仁王視為目標,打起了他身邊人的主意。
田中也是因此進入他的視野的。
無知的田中,就這樣被羂索忽悠著變成了替死鬼,登上了這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大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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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訓練時,幸村雖然偶有感覺身體不適,卻再沒有發生手部無力的情況,漸漸放下了心。
直到一星期後,他和仁王七球對決,正手回球時將球直直擊到了場邊的攔網上。
仁王登時停下了動作,略顯擔憂的看著他,“部長,沒事吧?”
網對麵的幸村搖搖頭,示意他自己隻是不小心失誤了,繼續打球。
他有些糾結,可是幸村已經走回發球區了。仁王擰不過他親愛的部長,隻好重新擺好姿勢準備接球。
可是這一次,幸村乾脆直接球拍脫手了。
這下可不止仁王了,連之前察覺異樣的部員們都圍過來,不準幸村繼續練下去了。
真田一把抓住幸村的手,“精市,彆逞強,先休息會吧。”
“就是啊部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puri,要不你先場邊坐會?”
大家圍著他七嘴八舌的關心著,幸村看著這一雙雙透露著擔心的眼睛,心裡暖暖的。他便順著大家的意思,到教練椅上繼續監督大家訓練了。
他自己也是心裡打鼓,明年是網球部最重要的一年,他身為部長可能不掉鏈子。這下就算再討厭醫院,也得去做個檢查了。
幸村小時身體不太好,學網球前是醫院的常客,一月一小病三月一大病的。後來是調理身體的醫生建議他的父母帶他去學一項運動來強身健體,他一眼就相中了網球。開始練習網球後,他的身體果然好了許多,整個人麵色都好了起來,他的父母這才放心。
幸村知道,就算他自己不去,就真田這個死心眼也會拽著自己去的。他歎了口氣,坐車去了醫院。
在校門口目送幸村坐車離去的仁王卻沒有放心,剛剛幸村失誤的時候,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定睛去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