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咖啡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持槍的犯人葦田以及積極和他溝通的安室透身上。
這倒是為仁王提供了很大的方便,沒人注意他的小動作。
安室透倒是注意到了,心裡一緊,怕他衝動反而刺激了犯人。
柯南由於進來的不是時候,剛剛和毛利蘭打完招呼還沒來得及走開,所以現在被她護在身後走動不得,隻能乾著急。門外的毛利小五郎被湧出的逃跑的人堵住了,沒能進去。他捏著報完警的手機,一邊維持現場秩序,一邊還要分出精力觀察屋內情況,整個人焦頭爛額的。
“你看你情緒這麼激動,人家姑娘也不敢說話對不對?你現在威脅人家隻是權宜之計,以後再出矛盾你也不能每次都來這一出啊?”安室透雙手舉在身邊,示意自己沒有帶武器,沒有攻擊力。他長著一張娃娃臉,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無害的感覺。
葦田表情去好像有些動搖,對著安室透的槍口微微下降。
然而就在此時,跟他一起來的女生終於鼓起了勇氣,努力壓製自己的恐懼,“我才不要再跟你在一起,你總是這樣易怒,根本聽不進我說話。”她雙眼直視著葦田,哪怕身體還在害怕的發抖。
葦田瞬間就被激怒了,拿著槍就朝她的座位旁衝過去,想要用槍抵著女生的額頭。腳踩上水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就向後倒去。同時他感覺持槍的手手腕一痛,手麻的握不住槍,直接導致槍飛了出去。
原來是仁王乾的,他主動控製水流讓葦田滑倒,因此能夠提前預判。在犯人轉身的瞬間,仁王就單手一撐翻上了桌子,抬腳踢上了他的手腕。
安室透反應極快,衝上來一個過肩摔就把葦田按在了地上。仁王順勢一個空翻落地,像隻靈巧的貓咪。他接住掉下來的槍後,趕緊把保險栓拉上。
“喂,你們沒事吧,太衝動了啊!”門口趕來的目暮警官看他倆這動作都快嚇死了,本來已經準備好狙擊手了,誰知道出了這幺蛾子。
“piyo。還好還好,警官先生放寬心。”仁王近身搏鬥學的時間不長,經常被禪院真希吊打,未來的天與暴君實在不是他這三腳貓功夫能對付的了的。但是對付這種情緒上頭的普通人,就算安室透不上來幫忙,也還是綽綽有餘。
仁王把槍遞給拿著證物袋的高木警官,年輕的警察先生長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沒出事啊。”
是啊,現在他們隻需要回去做筆錄就好了,真有人受傷今天估計就得加大班了。
“還得麻煩你和安室先生跟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目暮警官拍了拍仁王的肩膀,“身手不錯啊小夥子。”
他朝幸村聳了下肩,“意外情況,今天看來不宜參加活動。”這去警察局做筆錄的時間,等他們回來估計活動都結束了。
這種大型活動主辦方都有備案,一旦有點位出問題,就會指引玩家去往備用點位。
幸村點點頭,上下掃了仁王兩眼見他沒受傷,放下心來,“這樣的話,這個比賽豈不是我贏了?”
“誒?還能這麼算的嗎!”仁王瞪大了眼睛,”精市你不講道理。”
倆人打打鬨鬨的先上了警車,身後的安室透倚在桌子邊上看著兩人的背影。
因為詐死事件需要公安配合,仁王的資料也發了一份到他手上。見麵三次,幕後幫忙一次,這個銀發的男孩每次都給他深刻的印象。聰明的腦袋,靈巧的身手,但出手的招式卻不像受過係統訓練。
當然不是係統的,咒術師的體術都是以自己的術式為基礎,怎麼方便怎麼來,學的都是殺招。仁王剛才要不是收著點力道,他那一下能直接給犯人手踢骨折。
聽說這男孩好像一直沒有答應高中去咒術高專上學?安室透心思有點活絡,要是能給公安挖一個會除咒靈的人來自己培養,就不用成天看那邊老頭子的臉色了。安室對總監部的人不滿很久了,要不是因為他們公安實在處理不了咒靈這種東西,他早就不想搭理那些人了。
柯南拉了拉他的衣角,“你不過去嗎?安室先生?”他剛剛就想跑出來的,可是小蘭不放心,一直緊緊拉著他的手。現在小蘭被毛利小五郎支上樓去拿東西,他才能湊過來說話。
“一會再去也行,現在警官們還沒收拾完現場。”安室透蹲下身子,“你覺得仁王那孩子怎麼樣?”
“仁王哥哥?他很厲害哦。”柯南推了推眼鏡,不太明白他問這個乾什麼。安室透揉了揉透他的腦袋,沒再繼續問下去。
到底這件事也不著急,仁王還小,而且他目前也沒時間去挖苗子,臥底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
等仁王和幸村從警局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好了,這下也不用想回去繼續玩了。兩人坐車回到神奈川以後,就沿著海岸邊開始散步。
仁王脫了鞋子,光著腳在沙灘上踩著水。自從拿了水神之眼後,海邊成為來他空閒時間溜達的常選場地之一。但他不喜歡陽光,因此也很少在白天來海邊玩。
傍晚的陽光並不強烈,海風還能帶來絲絲涼意,對仁王來說剛好。
腳淌在海水裡,仁王雙臂大張麵向海麵。合上雙眼,風吹著他的頭發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