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熟悉的關西腔從身邊傳來,“我今天就去找教練把他們調上一號球場怎麼樣?給德川點壓力。”
今年高二的德川未來至少要跟他們兩人打一年以上的交道,這個No.1的位置歸誰,現在看來還未可知。
起碼這個幸村精市野心勃勃想要爭上一爭的心思,他們留守的幾個一軍都看的明明白白。
“我沒什麼意見。”入江對於德川死盯著平等院鳳凰的行為也有點頭疼,雖然他跟鬼是看不慣平等院的球風和思想,但是鑽牛角尖顯然也不是好行為。
幸村和仁王出現的恰到好處,他們的存在能讓德川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視野不展開、看不到更廣闊的天空的話,天賦再高也會把自己關在死胡同裡。
“幸村君,我們來打一場怎麼樣?”到了下午,入江拎著拍子走到他們倆坐著的看台邊上。
老實說幸村對入江也非常感興趣,欣然答應了他的約戰邀請。
有好戲看了的仁王瞬間就支棱了起來,順手想要拿起水杯卻摸了一個空,疑惑的朝旁邊看去,卻發現一個黑皮的學長隨手拋著他的水杯。仁王挑了挑眉,“學長是?”
“一號球場,種島修二。”種島直接在他身邊坐下,見到仁王有些瞪大的眼睛,遂問道,“怎麼?聽說過我?”
“puri~久仰大名,種島學長。”打敗精市的學長,原來長這個樣子。
“看來小幸村還是記得我的啊,就是來了三天都不來找我打招呼,有些傷心呢。”
同類的氣息。
仁王不動聲色,“實在是有些忙不過來,我們都沒來得及好好看過訓練營內部呢。”
理解的點點頭,種島沒有再揪著這件事不放,轉而開始跟他談論起場上的局麵。
短短十分鐘,幸村就已經三比零大比分領先。可他並不敢放鬆警惕,這個套路實在有些過於熟悉了。
在比分走到四比零的時候,幸村終於確定了他的猜想。沒辦法,身邊有個欺詐師,麵對這種不尋常的情況他很難不多想。
“我感覺,我們跟兩位前輩應該會蠻有共同語言的。”比如說,在通察人心、能力專長上麵,“這位入江前輩也是精神力選手吧。”
種島讚賞的點了點頭,和聰明人講話就是舒服,“比賽現在才要正式開始,看好了哦,這可是學習的好機會。”
果然如他所說,比賽從第五局開始就變得艱難了起來。之前的破綻和弱點,全部都消失不見,就連速度入江都上漲了不止一倍。
戲劇性反轉的場麵,讓入江牢牢的將主動權握在了手裡,比分也來到了6:6平局。
“誰會贏?”種島忽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想也不想的仁王秒回答,“當然是精市。”先不說幸村異次元還沒有交,入江前輩是什麼樣的人他已經看出來了。
比起勝利,他更加享受在賽場上通過表演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而幸村精市,眼中隻有勝利。
當這盤比賽進行到六比六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如仁王所說,搶七的開盤幸村便搶先進攻展開了自己的異次元。朵朵蓮花隨著絲線綻放在了入江的半場,纏繞上了他的手腳,束縛住了他的行動。
“成為提線木偶的感覺,入江前輩來體驗一下吧。”論挑釁絕對能排上前列的幸村,十分懂得如何拉仇恨。
“好惡劣哦,小幸村。”種島搓了搓胳膊,“看來真如你所說啦。”
仁王攤手,自家部長當然還是自己了解咯。
異次元驟然出現,哪怕是經驗豐富的入江也有些焦頭爛額,“有些錯估你對勝利的渴望了。”
他當然有破解的辦法,但再快也需要兩到三小局的時間。他們打到是一盤製比賽,又到了賽末點,已經沒有時間了。若是三盤兩勝製,最終勝利屬於誰恐怕真的不好說。
深深明白這一點的幸村乾脆利落的拿下了搶七,來到網前同入江握手,“感謝學長指點。”
被擺了一道的入江也不在意,拍拍他的肩膀,“要加油啊,這個訓練營,還有更多的強者等著你去挑戰。”
“是。”一軍嗎?確實相當期待了。
還想拉著幸村再交流一番他的異次元的入江手忽然就捏緊了他的肩膀,原來是某黑皮白毛跑到場邊語氣誇張的說道,“奏多不行啦,連國中生都輸。”
“幫我整他,我教你怎麼打修君。”入江表情認真,跟幸村說完以後,又嫌棄的看了種島一眼,“怪不得沒人跟你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