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雙發失誤,直接將越智和毛利的組合送入了賽點。疑惑的聲音從國中生這邊的看台傳來,他們看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大好的形式瞬間逆轉。
“多久?”
“到結束吧。”
仁王的預測很準,真田並沒有單獨撐過兩人圍攻的能力,給跡部爭取的時間不夠。而且兩人之間又缺少雙打的靈性,跡部回壓力不斷增大,必然會掛網,這場比賽已經快要走向結束了。
“一軍獲勝! 7-5,6-0!”
毛利歡呼一聲,也不是很想回一軍那邊坐著,攬著彆扭的真田跑到立海大中間坐著去了。
一軍友誼?有這東西嗎?
“喂,昨天大放厥詞那兩個小鬼,快給我下來受死!”遠野雙目瞪著慢悠悠走下來的仁王,“磨磨蹭蹭的乾什麼呢?”
幸村漫不經心的理了理披在身上的外套,“彆著急前輩,很快就結束了。”
他這話說的在不同的人心裡能翻譯出八百個意思來。
在丸井他們聽來,自然是兩人信心滿滿,很快就能結束比賽;在君島看來,這是幸村給他的交涉成功的信號。
掛著勢在必得的微笑,君島推了下眼鏡,“我很期待今天的比賽。”
“puri。”仁王表情懨懨,整個看上去沒什麼乾勁。
他這狀態惹得旁邊的幸村皺眉斥責了他兩句,“比賽呢,認真點。”
話一說出口,立海大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切原更是長大了嘴,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場中央,“什麼情況?部長竟然在說仁王前輩?”
“知道了知道了,不會給你丟臉的。”甩下這句話,仁王率先朝發球線走去,根本沒給幸村選擇的機會。
這下認識他們的人都沉默了,天要下紅雨了嗎?
倒是有幾個人精看出了點端倪,比如種島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倆,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一起在一號球場呆了兩三個星期,幸村不可能在網球的事情上跟仁王起爭執他還是看得明白的。
那就隻能是演戲了。
比賽開始,幸村和仁王真的像鬨矛盾一樣,一句話都不講。
球場上遠野篤京張狂的笑聲刺激這觀眾的耳膜,“處刑法一,切腹!”他是標準的暴力網球使用者,所有球都是直奔對手的身體而去。
可惜他對麵兩個一個比一個靈活,仁王更是在真正的生死戰中練就的反射神經,這種程度就想打中他們,屬實有點難了。
“你也不太行啊,前輩!”仁王高高跳起,對著遠野篤京的左腿擦邊扣球,“還是多多保重自己吧。puri。”
‘哦呀,這個也接受了談判嗎?’君島顯然已經被他們倆帶進溝裡了,開始思考最終要跟誰達成談判,‘他們兩個看上去不會自相殘殺,還要再點把火。’
場上打的火熱,場麵上看起來是高中生占儘優勢,但是比分卻並不是這樣的。
“GAME 二軍 3:1!”
讓君島意識到比分的,是仁王直接把他眼鏡擊飛出去的瞬間,他不顧臉上流血的傷口,死死盯著比分麵板。瞧了眼還沉浸在幻境裡絲毫沒有意識的遠野,球場上的交涉人擦去額頭上的血跡,冷聲道,“我可以認為談判破裂了嗎?你們什麼時候布下的局,開局嗎?”
“你的談判從來就沒打動過我們。”仁王和幸村身上早早就纏上了同調的光,“自然不存在談判破裂的選項。piyo。”
腿傷未愈的遠野在君島的眼中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他在球場上靠出賣隊友來換取對自己未來有利的生存條件,這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稱得上陰暗的辦法。
或許他跟遠野真是天生的搭檔,一個暴力一個陰險,君島還有空自嘲了一下。
既然如此,君島反手就將網球親自抽到了遠野的膝蓋之上,瞬間將他從幻境中打了出來,捂著腿倒在了地上。
場中瞬間安靜了下來,仁王剛剛看出了一絲端倪,但是他沒有想到君島竟然真的下得去手,親自打廢搭檔的腿。
“快點站起來吧,遠野。”絲毫沒有攙扶意思的君島繞過他們走向了場側,“還要換球場呢。”
幸村捏了下仁王的肩膀,對他搖了搖頭,“走吧,這是學長們自己的選擇。”
說實話,比賽走到這個地步,誰輸誰贏已經一目了然了。火力全開的一軍兩人都未必能阻止仁王和幸村,更遑論現在一人已經基本殘廢。
為了能夠稍微減輕一些遠野移動造成二次傷害的機會,兩人之前能力共鳴產生的新技能海市蜃樓直接出手,將處刑人關進了幻境裡,精神力並不出眾的他在兩個人的圍攻下呆站在了原地,直到結束。
“GAME 二軍!6:3 6:2!”
至此,比分一比一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