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側福晉她娘家不看好爺的前途,將家中庶女許了過來,將爺看成那待價而沽的商品,等到價高時,再行加碼麼!爺心裡生氣,連帶著對側福晉都淡淡的。但是呢,側福晉是爺母家的女孩子,又不能慢待,於是,就將家中大小事務交與她打理,也算是給宮裡您額娘以及整個烏拉那拉氏一個交代。”
李格格說完這些,突然覺得不對勁兒,“爺,這是您告訴我的,怎麼又來問我呢?”2
“剛才一路走來,見到府中園景錯落有致,磚牆石瓦整齊得當,府中仆役各司其職,全府上下井井有條,這一切全是側福晉的功勞。說到底,她也是身不由己,我雖然有些怨言,卻不該朝她撒氣的。”
“爺能這樣想,是爺大度。側福晉她人平常雖然嚴肅了些,但對妾身還是很好的,吃穿用度從沒有薄待過。”
李格格順著殷真真,適宜地說些讚揚側福晉的場麵話。
眼前這個時而巧笑倩兮,時而乖順懂事的女子,在這後宅之中也有自己的生存技巧呢!
用過晚膳,殷真真享受著李格格的膝上枕。她呼吸著李格格清甜的體香,有些昏昏欲睡。
李格格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殷真真的後背,也犯起困來。
一夜無話,次日天還未亮,先前跪在床邊伺候的那位仆役貓著身子,站在床頭,小聲地喊殷真真起床。
“爺!側福晉都準備妥當了,差奴才來請爺。”
李格格覺得聒噪,翻了個身子,又一頭紮進夢鄉。
殷真真替李格格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來至在外閣,被仆役服侍著穿上常服。
臨出門,李格格壓抑不住的笑聲從被窩裡傳來,想來剛剛她就醒了,一直裝睡來著。
此刻故意露餡,也是為了博君一笑。
“睡吧,日上三竿再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