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憋不住了!恭桶呢?不是在床下嗎?怎麼不見了?”
次日早上,殷真真是被蘇公公火急火燎找恭桶的碎碎念所吵醒的。
彼時,蘇公公從床上探出半個身子,在床底下扒拉著。
平時蘇公公會在睡覺之前放水,可是昨天是個例外,他是躺到床上之後,才想起自己忘了先上趟茅房。蘇公公膽子太小,又怕爺嫌棄他事兒多,便隻能忍下了。
這一夜,蘇公公睡得特彆不安穩,夢裡頭他一會兒被人追、一會兒又追彆人,追著追著,突然一陣尿意襲來,又開始找茅房,找著找著便醒了過來。
蘇公公暗道好險,若是剛才在夢裡找到茅房,一定會在被子上畫上一張大地圖的,晾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可是恭桶在哪裡?怎麼會找不到?
天兒還很早,殷真真睡前把小桌上的蠟燭給吹滅了,陰沉沉的天透過明紙映在房裡,光線極為昏暗,隻能憑借印象勾勒出房中擺設的大致輪廓,卻看不到蒙頭大睡的殷真真。
“蘇公公,昨兒恭桶就沒拿進屋吧?”殷真真迷迷瞪瞪地坐起來,插嘴道。
“爺爺爺!您怎麼會在奴才床上?誒,不對,奴才睡的那個是大通鋪,這張床有點小……”
“彆墨跡了,不是要找茅房嗎?趕緊的,前頭帶路,我也要去。”
“誒誒!您慢點走,外頭天涼,好歹加件披風……等奴才提上燈籠!”
殷真真覺得自己今天起的就夠早的了,沒想到從茅房回來,看到宜修和兩位格格已經站在廊下等著她了。
懷孕初期的人好像會嗜睡的,怎麼宜修看起來卻一直是精力無限的樣子?
看看人家李格格,迷迷糊糊地點頭如搗蒜,腰肢如風擺一般,就差隨便倚靠在一處,睡個回籠覺了。
“爺,您今日去哪裡用早膳?”宜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