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倒是很快就來了,他沉默地為太子把脈,又一言不發地開了解酒的方子,整個過程仿佛默劇一樣。
殷真真送太醫至門外後,道:“春寒料峭,飲酒取暖,太子他不勝酒力,真是麻煩太醫跑這一趟了。”
太醫長久地侍奉內廷,是個心思活泛的人,而且殷真真也沒讓他騙人,隻是將太子醉酒的原因歸納到天氣上,雖然有掩耳盜鈴之嫌,在皇上問起來時,答辯上頗具彈性。
殷真真不打算一直等下去了,太子也不知何時會醒,何必在此浪費時間呢?
可現在離開太子府,時候尚早,打道回府或是再去上書房都不是什麼恰當的選擇。
得了,殷真真閒著沒事兒,犯了瞌睡,方才從太子府仆人處拿了兩床被子,正好和衣而臥,與太子各睡各的。
“四爺還沒走嗎?”殷真真躺在床上,耳邊廂傳來一位女子的說話聲,
“回太子妃,四爺一直就陪在太子爺身邊,想著是兄弟情深。”
從仆人對她的稱謂上來看,門外那女子是姍姍來遲的太子妃。
殷真真覺得納悶,太子妃她這個時候來是做什麼呢?
又聽到太子哼了一聲,悠悠轉醒。
“渴了。”
殷真真趕忙下床倒水,太子就著水壺,一氣兒喝了半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