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讓太子犯了難,他撓了撓額頭,道:“春紅雖然出身倡伶,但是脾性卻養就的十分清高。脂粉不愛,金銀細軟也不愛,便是太子侍妾的身份也不稀罕。這樣的人有什麼法子去討好呢?”
“既然不愛身外之物,那必定是內心裡有守護的東西。這個東西可以是讀作人,也可以讀作追求。”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是春紅心裡有人了?還是說她想在倡伶界博出什麼名頭?”太子的感情經曆雖然豐富,但是卻也蒼白,導致他所有的結論,都困頓在狹隘的認知裡。
“太子以為,心裡有人便隻可能是相好的情人嗎?便不能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嗎?至於追求,她可能不在乎世俗的認可,而是要登上心中藝術的巔峰。”
“你直接說我該怎麼做?”
“尊重!尊重!以及尊重!”
“扯淡!她隻是一個人比狗賤、心比天高的伶人,我平時對她好話說儘都得不到一個好臉,還要尊重她的選擇,那她還不得飛上天去!老四,我算看出來了,你跟老八他們沒什麼區彆,對待問題都這麼的不切實際,空話套話一大堆,應用到實際卻屁用沒有。我撞了邪了,竟然想著聽你的鬼話。”
殷真真差點沒氣得背過去,這太子就是個寄生在古代封建背景下,一不識好歹、蠻橫無理、欺男霸女的怪胎,她真是腦子進水了,居然會妄想著跟太子講平等講尊重。4
既然話不投機,殷真真也不在此瞎耽誤功夫了。
“我言儘於此,太子愛聽不聽。家中還有事兒,便先行告退了。”
“哼!”
太子隨手撥開酒壺的蓋子,往嘴裡灌酒,並不理會自家兄弟的去留。
殷真真前腳剛從暖閣跨出去,迎麵便撞上了親來探望兒子的康熙帝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