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殷真真就站在一旁,特彆羨慕地看著那幕場景,她也特彆希望有個人會這樣不厭其煩地詢問自己的近況,關心自己的生活。
對於宜修她這個深宅婦人來說,她在無法參與到夫君的正常交際當中時,對於夫君參與的一些事情,總是會報以最壞的構想,以便她設身處地想好應對策略,來幫助夫君渡過難關。
殷真真注視著宜修那對蹙攏的小山眉,咧開了嘴。
“你要聽便跟著我去書房吧,此間不是說話的地方。”
宜修原還擔心自己會不會惹得夫君厭煩,但是想到她與其無頭蒼蠅一樣瞎打聽,還不如直接詢問夫君來的明了。
但男人都愛自由,不願意被人管的太緊,宜修也是清楚這一點的,她聽到殷真真肯對她講時,下意識地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了一下,“妾身隻是聽說皇上擺駕太子府,而在隨行的皇子之中沒有爺的身影,所以心裡焦急。但派去探風的人又看到了咱們家的轎子在太子府外的街上行走,妾身一時不得其解,所以來問一問爺。”
“是這樣嗎?”殷真真頭也沒回地問道,聲音還故意壓低了些,顯得情緒不太高漲,但卻笑彎了嘴角。
宜修跟在殷真真身後,隻聽到聲音,心便沉了幾分,暗道:爺果然還是不喜歡她插手太多男人的事兒,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爺身上哪怕是一丁點的事情,她都覺得是天大的不可調和的事,亟待解決的那種。
以前爺不接受她,對她冷冷淡淡的時候,她這樣的想法還尚且能按捺住。可自從爺對她展露笑顏、溫言軟語地說話開始,她的心裡便像長出了藤蔓彎彎曲曲的小爪子一樣,總是想要刺探爺的一舉一動,由此來分析爺是憂是喜,是苦是樂。
“妾身隻是太關心爺了而已。”
“可是我覺得,人還是要更關心自己才好。把過多的目光放在彆人身上,放大彆人的喜怒哀樂來替代自己的情緒,是很不理智的行為。宜修,你要愛我,首先得學會愛自己呀!你連關心自己都不會,又怎麼知道你關心彆人的方式是否恰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