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妾身有孕這件事兒,暫時還不想張揚出去。許是妾身孕期多思多想的緣故,這些時日總是會心中不安。不如等胎身穩固之後,再行上報。”
殷真真點點頭,宜修這樣講總有她的原因,自己沒理由因為這件小事兒與她產生分歧。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一看齊格格,也不知她是否吃了藥,病況如何了?她的父親回程在即,屆時該讓他們一家團圓,享一享天倫之樂。若是拖著病體,難免讓齊將軍心憂,他老人家為國為民,征戰疆場,咱們也應該照顧好他的掌上明珠。”
宜修微笑著說了聲“好”,眼看著殷真真離去,若有所思地對身旁的侍女道:“剪秋,你覺不覺得爺如今對後宅越發體貼了?”
先是她這個不受寵的側福晉,突然入了爺的眼,說什麼都對,做什麼都要與她商量,有疑問的也趕來請教。
再是被爺冷落了兩三年的齊格格,小病小災的,也能勞動大駕去她那兒坐上一會兒。
除了李格格一直受寵,感覺不到什麼起伏之外,爺對府中其餘兩個女人的注意力也提升了太多。
她驟然想起爺前些日子從病中驚醒後,那茫然無措的樣子,如今的變化難道竟然與當時做的夢有關嗎?
殷真真走到院中,對向她叩首謝恩的吉祥抬了抬手。
吉祥心思玲瓏,爬起來跟在殷真真身後。
“齊格格的藥是哪個郎中開的?可管用嗎?”
“是太醫院裡那位先前給爺看病的甄大夫。”
“甄大夫?”
原主府裡的一位連玉碟都上不了的妾室,也能使喚動太醫院裡的太醫嗎?
殷真真心裡突然想到了一些狗血的情節,難不成這太醫與齊格格之間還有什麼內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