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對原主和對十四阿哥可是兩副麵孔,如今怎麼又是一副如此感性的樣子?一點點小事也會紅了眼,不愧是在宮裡混了一二十年的老油條子,真是一條過的好演技。
不過,此情此景的烘托下,殷真真突然想到原主與德妃之間的心結,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起身奔內室,取出了她給德妃娘娘寫的那些信。
“這是信?”額公公難以置信地翻著那竹簍裡的信封,又問:“是給誰的?”
“全都是我給額娘的。”
“全部?”
“不止。以後還會有的。”
“奴才鬥膽問下,都是些什麼內容呢?您要知道這宮裡頭檢查嚴格,若是有些不便書麵呈上的,還需挑揀出來,您口述給奴才,奴才一定轉述給德妃娘娘。”
“不用,都是我對額娘的問候。孝懿仁娘娘走時,我還年幼,不懂額娘的良苦用心,覺得額娘對我不太關注。直到我自己將要做阿瑪,才意識到額娘的不易。我如今不能時時侍奉在側,想著若是能夠有這些信件在,額娘想我了,就能拿起來看看。”
“四阿哥有心了。既然是家信,那奴才就不一一檢查了。想必娘娘看到這些信,也會感慨四阿哥的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