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過飯,殷真真躺在榻上,蘇公公跪在地上,給她捶腿。
“想問什麼,你說吧。”殷真真閉目養神,打算接受來自蘇公公的詢問。
在她參加喪儀的這幾天,蘇公公並沒能跟在身邊,雖然原主的眼線不止蘇公公一個,但是為了檢測殷真真的誠實度,原主必定會對她進行一次測試。
“聽聞行大殮禮時,太子主動攜福晉為敏嬪敬酒?”
“是的。”
也是從這事兒上看,太子這人還不錯,至少真當胤祥是他兄弟,無怪乎胤祥會在太子被廢之前,堅定地跟隨左右。
“其他阿哥都是什麼表情?”
蘇公公手裡還備著小紙條,可能原主給他準備的問題較多些。
“分這麼幾類吧。一類是假裝悲傷,其實覺得喪儀很是無聊,希望早點結束。一類是浮於表麵的悲傷,就是讓人看著會覺得他好悲傷,但是表演的痕跡略微重些。還有一類,那是真悲傷,不過是靜默的悲傷,他們對於敏嬪不像是有太多感情的樣子,但不影響他們以人度己,共情悲傷。”
蘇公公在心裡默記著。
“您現在能認清這幾類都分彆包括誰嗎?”
“這也太簡單了吧。雖然我還不太對的上臉,但是大概能猜測到。假裝悲傷的那些人,有看不起敏嬪出身低微的,其生母的出身也不太高,但是尚在人世,覺得自己額娘可以再拚一拚,更上層樓,跨越階級。酷愛表演的那些,其自身肯定是帶著某些政治目的的,哪些人在大臣裡的擁護聲高,讚譽高的,便是哪些了。至於限時悲傷的這些人,就是跟敏嬪娘娘與胤祥沒有太多感情,也沒必要與他們維係感情的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