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知道我的腦袋像——”被雷劈了?
蘇公公掐住話頭,任誰遭遇他這經曆,會不迷糊?他服侍了二十來年的一個大男人,突然成了男兒身女兒心的怪人——
不僅是他,每個知道爺內心住著個小姑娘的人,都一定是驚呆詫異的。
還有啊,倘若爺一直都變不回來,這姑娘又不愛紅妝,爺的血脈如何傳承?
若她遵循本能,去親近男人——不是養小倌,而是做那雌伏於他人之下,那爺這輩子的風評便都毀了。
可若培養她與府中女人的感情,又無異於在做拉皮條的勾當,簡直難煞蘇公公也!
蘇公公麵朝蒼天,無聲地呐喊著“你快回來,我在等你回來——”
殷真真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縱然知道她是女兒身,也不必區彆對待至此吧。
毛爺爺曾經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彆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好不啦。
“蘇公公,麻煩你振作一點。我一個初到貴寶地的女子都沒喊苦喊累,你就彆做出這等天塌下來的樣子了,拿出你的男子氣概來。”
蘇公公輕哼一聲,“您站著說話不腰疼,奴才的職業生涯遭受到了空前的危機不說,還有可能連累身家性命。奴才招誰惹誰了,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嗚嗚嗚——”
“哪有那麼嚴重,還危及生命,你這顆腦袋不還好好地長在脖子上嘛。”
殷真真把蘇公公扶起來,坐在床上,給他順氣。
“明明是拴在褲腰帶上才對。”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