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真不欲惹事,站起身道了聲“抱歉”,就要往旁邊稍一稍。
來人找了個舒服的躺姿,美美地曬著太陽。
他感覺到殷真真又挪到了身邊的位置,閉著眼睛輕蔑地提醒道:“誒!這個位置也有人占著了,隻是他今天沒來。”
殷真真還未答話,人群裡的府兵便率先衝了出來,還未來至近前,就聽一旁圍觀的乞丐道:“你得了吧!戚窮那小子已經病的起不來身,活不活的過今天還是兩說的事情。你想自己睡得舒服點就直說,何苦拿他當筏子!”
殷真真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雖然衣衫襤褸,但是為她解圍的乞丐明顯和藹一些,另一個雖然也是乞丐打扮,卻是大爺做派。此時已日上三竿,才晃晃悠悠地趕來乞討,看著也不是特彆窘迫的樣子。
而那個叫戚窮的人,他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嗎?
殷真真從口袋裡掏出一些散碎銀子,分成一大一小兩份兒,小的那個給了脾氣不好的那個,大的這一份遞到了和藹的乞丐麵前。
“喲,今兒個是碰到散財童子了。”
脾氣不好的乞丐掂量著碎銀子的重量,嗤笑了一聲,收進了懷裡。
和藹的乞丐則雙手作揖,十分的客氣。
殷真真卻當著他的麵,把碎銀子一分為二,乞丐的笑容倏然消失了一瞬,馬上又堆起了笑臉。
殷真真道:“這一份是單純給你的。另外的一份請你代為引路,我想去看一看戚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