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問題,有道是倉廩實而知禮節,他每天在溫飽線上掙紮的人,還談什麼氣節?填飽肚皮才是最重要的。
殷真真跟府兵正在歸置廟裡的雜物,給大夫施藥救人騰出足夠的空間。
畢竟她對醫術一無所知,但是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可以的。
“這就是那位病人?”
大夫一臉凝重地蹲在戚窮身旁,替他號脈。
“情況不太好。”
“會死嗎?”殷真真則懸著心等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一切都要靠他的意誌力了,老夫儘力而為,將這些外傷極力醫治。”
那就是還有門。殷真真看著戚窮,露出了笑容。
“這位大夫,您看可以把他轉至您家醫館治療嗎?這個破廟實在不是療傷的地方。”
“隻是——這位爺,借一步說話。”
殷真真跟了過去。
“他身上的刀傷太過於明顯,老夫的醫館雖然也秉持著懸壺濟世的理念,但是到底是養家糊口的營生,裡頭供職著好幾位夥計。老夫擔心會不會有人來找他的茬?屆時,連累了老夫的藥店,屬實是無妄之災呀。”
大夫說得很委婉,殷真真想著要是另外找個地方倒也成,但是還得另花錢。
她回頭看到自己的兩個府兵,想到還有其他的沒跟來的,不如,就將眼前這二位派到藥店出一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