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該與甄大夫開門見山的，但殷真真以前秉著山不來就我，我也不就山的原則，稀裡糊塗地混著，等待彆人發現她的閃光點，從而來挖掘她的價值。

而如今，府兵甲乙的性命危在旦夕，殷真真的良心不允許她再苟著了。

“蘇公公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甄大夫估摸著可能是殷真真回來了，蘇公公來跟他彙報情況，但看蘇公公沒有下文的樣子，他又不確定起來。

同樣讓他不確定的還有殷真真與胤祥的關係，他是真沒想到殷真真能跟胤祥走的那麼近。

今晚的行動，由蘇公公跟胤祥接頭，剛通知到他的時候，甄大夫還十分詫異，怎麼就這麼巧，殷真真帶人趕去衙門，就偏偏是胤祥坐班。

之後胤祥又拉著殷真真一氣兒消失了兩個時辰，他們又去做什麼了？

這些疑問在他的腦子裡轉來轉去，早些時候，他還隱隱擔憂，如果殷真真想跟他玩花的，拒不交代，他該怎麼處置這個不聽話的傀儡。

“爺專門讓我去書房？”

這開天辟地頭一遭打了甄大夫一個措手不及，他遲遲沒有動身。

“咱們爺是個單純本分的人。”

看，就連四貝勒身邊的貼身內侍蘇公公都在為殷真真說著好話。這人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這麼些人心甘情願地臣服？

“她將我喊去，若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便是單純本分，若是有心欺瞞，蘇公公你的那雙眼睛也不必要了。”

甄大夫先把醜話說在了前頭，蘇公公輕蔑地切了一聲，在他的認知裡，甄大夫的身份跟他是同級彆的，都是原主安插在殷真真身邊的特務。

他覺得自己與殷真真的關係可比甄大夫與殷真真的關係親近，自己能接觸到的情報可比甄大夫的多多了。

被一個活兒乾的沒他多，影響力沒他大的同事這樣子威脅自己，蘇公公是不太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