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太子他怎麼會彈劾鹽茶道?他們是一夥的。”
“放肆!太子殿下何等身份,怎會與一貪官狼狽為奸?太子他是被貪官一時蒙蔽視聽!”
戚窮翻身站起,他指著少年問:“你——你是太子的人?”
不等少年回答,戚窮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能救下我。原來你一直等在那裡,原來這一切都是太子他布置的局——”
少年聽得啞然失笑。
戚窮猶自喃喃道:“是了,就是他!他就是太子!大人物?太子可不是天大的大人物麼!他唱了這麼出兒戲,就是為了……為了……”
“為了什麼?你當你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值得太子費心除掉你?彆異想天開了!”
“你不知道!他約我見麵,說能夠幫我扳倒鹽茶道。這不是他的緩兵之計又是什麼?他先騙取了我的信任,然後才能在白蕊教的眼皮底下,正大光明地接觸我,伺機滅口。”
自以為看透太子伎倆的戚窮,由於太過激動,身體難以抑製地顫抖著。
“殺你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種,太子怎麼那麼閒,偏偏要拐那麼多彎,才治你於死地?是□□不夠毒還是鶴頂紅不夠吃?你也太拿自己當個豆了!”
無論少年此刻說些什麼,戚窮都保持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態度,隻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不考慮客觀事實。
胤祥跟他待得頭疼,他出了營帳,吩咐手下把人給看仔細了,自己則跨上馬,往城裡趕去。
戚窮以為少年是太子的說客,見說不動自己,黯然離去。
待少年走後,戚窮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他內心唏噓,卻絲毫沒有恐懼,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素日裡,他隻敬鬼神卻不信鬼神,此刻,他卻雙手合十,仰望四方神靈,祈禱等自己死後一定要變成惡鬼,再去向鹽茶道和太子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