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專門等著她的,刑部滿尚書手下的浙江司郎中迎了上來。
殷真真見他目標明確,直奔自己而來,雖然不認識這人是誰,具體職務又是啥,但是憑借敏銳的第六感斷定他肯定是太子的人。
“我不是四貝勒。我是太子派來跑腿的。”
“啊?”
郎中一下子懵了,他醞釀好的情緒也險些崩了。
殷真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又道:“你應該知道我是為著什麼事吧?”
郎中忙點頭,“知道知道,不就是——”
“你知道個屁。我都還沒說呢,你就知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還是太子肚子裡的蛔蟲?你有幾條命敢揣測太子的心意?”
“不不不,是太子殿下他——”
“太子殿下他什麼?他囑咐你對我說的?他囑咐你跟我說什麼呀?”
“不不不,是奴才自己想巴結四貝勒。”郎中這時慌忙撤回剛才的失態,極力補救道。
他的意思是,他想巴結四貝勒,所以一見殷真真來,急忙迎了上去,等於說是把事關太子殿下這事兒給掖過去了。
“你想巴結我?我又不是你的上司,你巴結我做什麼?我雖然不是你的上司,但是你身為官員,卻意圖行賄,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