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真趕到甄大夫房間裡的時候，甄大夫正趴在月光下，靜默無言。

房間裡沒有點燭火，所有的光亮都來源於從窗口瀉下的冷白色的月光。

“我是大夫，不能喝酒。”甄大夫囁嚅著說道。

“那你喝茶嗎？我去打水。”

“什麼都不想喝，也不想動彈。”

甄大夫情緒低落，隻想安靜趴著。

“你是因為府兵回不來才傷心的？”

“差不多。”

“我也很難過。我開始隻是想幫幫忙而已，誰知道戚窮他這個將死之人的身份那麼不尋常，我又怕如果隻是救活了他，他身上犯的事情再牽連到貝勒府，就麻煩了。所以想讓府兵看著他，去府衙報備。誰知道，就是這麼個決定，竟然葬送了兩位府兵的性命，連帶著戚窮也沒能逃過死去的命運。我把這一切都搞砸了，很想逃避。我想回去。可是就算我回去了，府兵的性命也是我弄丟的。我永遠也忘不了。”

甄大夫回過頭看著月光下的殷真真，忽然知道為何所有人都跟她關係不錯了。

跟她交流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你們那裡是什麼樣的？”

“自由平等。”

“平等？”

“規範之內，處處自由，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總得來說，比你們清朝的生活水平要提高一截。貧富差距在慢慢地變小。”

“這麼說，你來清朝還是紆尊降貴的？”

甄大夫有些不服氣，他們清朝向來自詡天朝上國，殷真真卻說她們那裡比之清朝還要富裕，百姓們生活還要優越，這不禁讓他有種被輕視的感覺。

必須要找補過來，今天才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