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瑪,兒子糊塗,錯用了小人,讓百姓蒙遭苦難,特此前來請罪。這封卷軸是江南省鹽茶司的一位小吏冒死呈上的罪證,請汗阿瑪過目。”
康熙對於太子的認錯態度是倍感欣慰的,他從公公手裡接過卷軸,隻見那上頭有人以鮮血為墨,寫就那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一字一句儘是對鹽茶道的控訴。
自鹽茶道上任以來,所有收受的賄賂以及罔害的人命仿佛鞭影,抽在大清朝那表麵光鮮亮麗的錦袍上。
太子一向愛麵子,他居然肯跪在天下臣民麵前,自懺過錯,是付出了莫大的勇氣。
單就這一點,康熙便很欣慰。他給大清朝選的這個接班人,至少是有擔當的。
“太子年輕,難免犯錯。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鹽茶道的事情朕已知曉,其中牽涉人員,朕會派人搜捕,到時絕對會還百姓還天下一個公道。”
在“皇上聖明”的吹捧中,康熙坐著轎輦朝紫禁城走去。而他的臣子們,則步行穿過清朝的主乾道,浩浩蕩蕩地跟在後頭。
“原來真的是做夢啊——”
殷真真帶著遺憾把目光從周圍的人群中收回。
沒有戚窮的慷慨陳詞,沒有府兵甲乙的死而複生,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境。殷真真垂頭喪氣,眼裡沒有半分喜悅。
“汗阿瑪回來,怎麼四哥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十四阿哥好奇地打量著殷真真。
殷真真一個白眼翻上了天,也沒慣著這個搞不清楚立場的熊孩子:“我高興與否跟你何乾,你這麼在意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