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他們的價值遠遠超過我對他們的補償，我想假如是我的話，絕對會怨恨的。他們已經死了，不會再受到陽世的約束，或許他們會在夜半三更時闖入我的臥房，質問我是不是如你胤祥所想的那樣，覺得他們的價值僅僅如此？”

殷真真做出心驚膽戰的樣子，她抬起無助的眼神看向胤祥，含著淚否定了胤祥的話。

胤祥從沒見過這樣脆弱的四哥，他想要伸手把殷真真抱在懷裡，但是礙於情理，隻能握住了殷真真的手腕，堅定地說道：“四哥，他們絕對不會來找你的。你信我。”

“你憑什麼篤定？”

殷真真問出的這句話裡帶著明顯的顫音，這是極度恐懼下的自然反應。

“憑——”胤祥眼中有了一瞬間的清明，他想要抽身，殷真真這時一把抓住胤祥的手，將身體靠近後，再度逼問道：“你憑什麼篤定？”

“憑他們還活著。”

從胤祥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後，殷真真滿意地撤身離開，卻反被胤祥攥住了胳膊，這一刻的胤祥眼神突然霸道起來。

“你說真的？”殷真真為了轉移話題，裝作不信。

胤祥卻沒被她所乾擾，而是認真地端詳起殷真真來。

他那麼聰明，一定看出來殷真真剛才是假裝害怕，實則在激他說出真話。

但殷真真此刻有些矛盾，她是承認了呢？還是咬死不承認呢？

要是承認了吧，按照以往的經驗，道了歉就過去了。

要是不承認，胤祥會不會揭穿她？

又或者，胤祥是在拿殷真真剛才的招數逼她自己承認自己剛才做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