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娘的房東。”
“房東叫什麼名字?”
“任安。”
“任安?”李格格驚訝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是卸任的任,安穩的安嗎?”
“是。怎麼,你知道這個人?”
胤祥聞聽到新的線索,倏然睜開了眼睛。
“他是奶娘的前夫,是那個拋棄了奶娘的薄幸人。奶娘對任安厭惡至極,怎麼會又跟他有所往來?還住到了他家?一定是任安他用了什麼手段,威脅奶娘就範的。任安他是個大惡人!”
殷真真看向胤祥,但胤祥卻搖了搖頭,他所了解到的內情還不如李格格講出來的這些具體,便並不打算在李格格麵前透露些什麼。
“可能是孽緣吧。”殷真真隻能這樣回答。
李格格思索了一會兒,緩緩地點了點頭,她也接受了這個原因,“都是孽緣。當初,奶娘是有機會逃走的,可她為了妾身,才重新落入魔爪。這些年奶娘為了她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庭付出了那麼多的艱辛,沒換來任安他半分憐愛,反而遭遇毒手。任安他就是個魔鬼,他為了拴住奶娘,曾經強迫奶娘給他生了一個孩子。您道奶娘為何突然會找上妾身,便是因為任安將家底徹底敗光後,沒了賭資,要將奶娘的小女兒賣給人牙子,奶娘她實在走投無路才來投奔妾身的。誰知,竟又給任安找到了一條發財致富的新路子。”
“這麼說,任安他朝你要過錢?”胤祥問道,眼睛卻是看向殷真真,意思是問殷真真是否知道這件事。
“是。任安他來貝勒府門前鬨過,但是那時候貝勒爺昏迷不醒,側福晉便教人將任安捉了起來,揚言要送他進牢房,才嚇住他一段時間。後來奶娘知道了此事,便買了□□要與任安同歸於儘,隻是被妾身給勸住了。妾身想等貝勒爺身體好了,來求您一個恩典,讓任安和奶娘和離,可她終究沒能等到重獲自由的那一天,便被任安害死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