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額娘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我自小就奶著她,如今竟然一晃都十年了。假如我的女兒還在人世的話,如今也該為人父母了,可惜終究是福薄命短。”
大茶壺也記得那個飽受摧殘的女孩子,就因為他的一次善舉,在奶娘來尋找女兒的時候,偷偷將本該丟到亂葬崗便宜野狗的姑娘交給了奶娘,才造就了他與奶娘的這段緣分。
隻要除掉了李員外家這最後一根獨苗苗,奶娘與任安的小女兒就成了員外在女兒姻緣上唯一的指望,憑著他的手段,一定能給她找到下半生的依仗,那畢竟也是他下半生的依仗。
然而天不遂人願,任安在此刻闖入,他又賭牌輸了錢,正想著回家想轍還錢。
突如其來的破門聲讓屋裡的歡樂戛然而止,奶娘再報複心重,也不敢當著任安的麵給他戴綠帽子,於是著急忙慌地幫奸夫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卻在此時聽到小女兒同任安聊天的聲音。
“阿瑪,您真的要帶我去買花布做衣服嗎?”
“那還能騙你?趕緊走吧。”
這似曾相識的情景讓奶娘驟然想起了大女兒,她就是這樣被任安拐走的,可那時奶娘被下了蒙汗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無力阻擋。
往日的記憶浮上心頭,奶娘一邊穿衣,一邊狂奔著跑出屋子,要將任安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