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安憤怒地爭辯中,大茶壺帶著李格格出現在李家,他是衝著尋人啟事中那豐厚的賞金來的。
李員外自知與任安的糊塗賬是怎麼扯也扯不清,於是便提出私了,隻要任安出了這筆賞金,事情便隻當沒發生過,不然就經公。
李員外當時還掛著京官的虛名,在京中官場中尚有幾分薄麵,若是魚死網破誰也得不著好,但關鍵是任安他自己沒錢啊。
“家裡的,這錢我給你想辦法。隻要你今後誠信悔改,我就當為了孩子,這日子照舊過下去。”
奶娘也想趕緊結束這件事情,於是出言說道。
任安狐疑地看著奶娘,今日之事明顯是她為了救自己的女兒,才在李府誣陷於他。這絕佳的機會本該一口咬死,看他任安自生自滅,怎麼又突然慷慨解囊,需知往日裡她可是吝嗇如鐵公雞一般,究竟是有什麼打算,總不能真是因為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也太可笑了些。
但總歸是有人幫忙兜底,任安帶著疑惑出了李府的大門,從此卻再也沒有見到過奶娘母女兩個。
這一過就是六年,期間李大人正式成為李員外,李格格也嫁進了四貝勒府,翻身做鳳凰去了。
隻有奶娘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
她的小女兒嫁做人婦後不能生育,為了治病,奶娘從鄉下又來到了京城,誰知還沒坐熱乎炕頭,就撞見了任安。
小女兒是記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阿瑪的,她隻是扶了一把被賭場丟出來的任安,便由此黏上了一張狗皮膏藥。
奶娘外出浣衣歸來,看到談笑風生的兩人時,隻覺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