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說著“那怎麼能行”,奶娘還是帶上了能刺激孕婦的香包去見了翠果。
“奶娘安好。咱們格格身子不便,不能親自跟您問安了。”翠果接過菜單,揣到了袖筒裡。
奶娘陪著笑臉,說著“這些都是應該做的”、“折煞奶娘了”這些客套話。
翠果禮貌地報以微笑,接著切入了正題,“咱們書案上的菜單子如今都堆成小山了,格格呢,也是不想辜負了奶娘的一番好意,隻要是您拿來的都照單全收。但話說回來,這些菜品確實已經滿足了咱們的需求,奶娘的心意格格也都知道。孕婦最是不能多思多想,奶娘心疼格格的身子,想來是不會讓這份關愛變成負擔的?”
這話裡話外,除了簡單地肯定了一下奶娘的作為,實際表現出的還是嫌奶娘來的次數勤快,惹人厭煩了。
奶娘手裡攥著香包,有些心涼。她不知道這些話,是翠果見不得她與李格格親近說出的嫉妒之言,還是代為傳達李格格的真實本意。
這一刻她感覺被世界給拋棄了。往日裡的傷痛踏過奶娘心中建立的以李格格為屏障的情感防禦,將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