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就是明擺著跟我作對,我要是逃了,豈不是這輩子都在他麵前抬不起頭來?丟臉的又不是你!再說了,他敢抓我嗎?我做錯什麼了,他來抓我?他要是不讓我得到這筆錢,那麼咱們就把這錢充公!誰也彆撈著。”
這廂房裡的爺顯然是個年輕氣盛的,管家也立刻敲邊鼓。
“爺您威武!他們那些烏合之眾,不過是取了一個唬人的名字,無論是實力還是背景,哪哪都差咱們一頭,怎麼能讓他們給看低了!”
屏風後跪坐的“擺件”哼了一聲,幽幽地說道:“爺萬一有個什麼危險,你一萬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軍師實在是多慮了。通天衢的人就是找到了這座道觀,也想不到咱們能光明正大地在這裡待著。自從江德彪進了大牢之後,雲芳觀樹倒猢猻散,這裡儼然成了乞丐的窩點。對咱們來說,那些乞丐就是最好的掩護。不信,咱們來問這位娘子,你口中的通天衢的人,‘小娘子,你在踏進雲芳觀之前,是否已料到這裡頭臥虎藏龍’?”
奶娘誠實地搖了搖頭,她是經由翠綠提醒,才得知這道觀可能是剛才那群殺手的藏身之所,若非如此,她一個肉眼凡胎的怎麼能看清這裡頭是什麼操作?
“瞧瞧,這是來自對手最真實的反饋。”
管家好像與“擺件軍師”不對付,刻意地跟他唱著反調。
“嗬!她個牆頭草,自然是淨撿便宜話說,她一個人怎麼能反應出整個通天衢的水平?你彆拿爺的安危開玩笑!”
他們的那位爺最煩這倆人吵吵了,每次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一拍兩散,不了了之,獨留下他這位光杆司令愣在當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