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今晚,他們的忠君之情,終於可以在人前暢快淋漓地呐喊出來,不可謂不激動人心。
如此聲勢,使得□□手們望而卻步。
黑衣人們對於國家、對於君主那樣炙熱而濃烈的歸屬感,是他們這群私養於府的、同樣不見天日的、重利之下的勇夫們所未能有的。
管家被那三個字嚇得幾近懵逼,他狀若懵懂地問黑衣人,“誅九族是誅我的?還是誅我家爺”……的?
這話還沒完全講完,身後那群感到被冒犯的黑衣人又的給管家下了新的判罰:“大逆不道!罪不容誅!”
管家看著那些位像極了廟裡怒目金剛的臉,不禁捂住了臉,哭道:“太嚇人了!”
“讓□□手放下武器,退到一旁!”
黑衣人收緊了血滴子,那鋒利的刀刃再聚攏一毫米,就能給管家做個環切手術。
“聽——他的。”管家頤指氣使慣了,他下意識地命令□□手們按照黑衣人的要求行事,沒注意講第一個字時,用力吸氣的動作大了一些,他的脖頸那一圈皮膚因為割開了一條細細的傷口,驟然覺得皮放鬆了一些,同時隨之而來的,是新鮮的刺痛感。
他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脖子血滴子給割傷了,為了防止二次傷害,不得不將說話的聲音放緩放柔,又緩緩地調整了呼吸的強弱,但傷口處的皮膚受到傷害後發出的顫栗,依然不斷地輕觸著利刃,刺激著他的痛感神經。
“都……都放下武器,不然,等這事兒過去了,我扒了你們的皮。”
一般來說,隻要管家發了話,那些拿錢賣命的□□手們都會退後一步,畢竟給他們開工資的是十阿哥,但是真正發工資的卻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