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九阿哥既掙到了臉,便可借坡下驢,將方才的條件降低。兩家握手言和,豈不美哉?
畢竟,黑衣人不是四貝勒,不需要趕儘殺絕。
九阿哥一想到自己的死對頭,眉眼間便閃過一抹陰鷙,他內心裡滔天的恨意翻滾著,猶如煮沸的茶水,冒著濃烈的蒸汽。
早些時候,等十阿哥的管家趕到那巷子,與奶娘的丈夫接到頭時,他們才發現,這奶娘不知何時用了何種手段,把任安一個漢子變成了預備役公公。
還特地讓任安的主子——他們這個小團夥的主謀——八九十阿哥們想轍,把任安給送進宮裡去。
還沒等他們急匆匆地去提審奶娘,通天衢的黑衣人便即刻殺到,在雲芳觀裡,把他們這些人給包了餃子。
九阿哥至今也沒想明白,這場算計黑衣人是從哪一步開始看破,並插手進去的呢?
在出發前,他已經暗示保鏢務必要把黑衣人給抓住,等黑衣人落到自己的手裡,他就可以知曉答案了。
這等待謎底揭開的時候,簡直是太磨人了。
保鏢與黑衣人戰在一處,你來我往,打得是難舍難分。
九阿哥看著黑衣人遊刃有餘地占據著這場打鬥的主動權,以為都是保鏢放水所致,一點兒也沒往黑衣人實力強弱那方麵去想。
可身處其中的保鏢卻是知道,他們從一開始的策略就是錯的。
根本就不應該聽九阿哥這個外行的話,現在喪失了主動權,完全是被黑衣人給壓著打。
他們有心抽出兵刃吧,可隻要一個離開,就等於是把另一個給送上了絕路,這一個再頂上,那勝負不明,但情況肯定不會多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