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殷真真狂躁地在書房打轉，“我，一個無知少女，騙一騙你家爺的老婆們也就罷了，去拜訪他的莫逆之交——宿儒顧八代，這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甄大夫朝蘇公公使了個眼色，蘇公公立刻諂媚地迎上前去，跟在殷真真的身後搖扇，“不近人情那都是外人以訛傳訛，先生他老人家對您特彆的和藹可親。”

蘇公公向來維護自己的主子胤禛，更遑論是胤禛都敬仰的老師，他們又不肯說遣她去的目的，殷真真扯住蘇公公的胳膊，問：“那你見過他嗎？”

“當然，奴才有幸瞻仰過老先生的天姿，他從來都客客氣氣的。”

殷真真可不信，敢跟一品大員在朝堂上互嗆的人，脾氣肯定也挺硬的。

不過嘛，胤禛為了維護老先生，被太子一腳踹下了台階，之後重病一場，這件事兒估計是傳到了老先生的耳中。且不論顧八代平時如何，在這種情景下，胤禛去他家裡拜訪，大概率不會受到為難的。

“我去可以，但咱們先說好，那位顧八代老師要是與我討論之乎者也，我這兒隻有一句‘不知為不知’回他，到時候丟了你爺的人，可礙不著我的事兒！”

“您就放心吧，老先生他下了課就不會再問書上的問題了。就是許久未見想您了，再加上您這即將要遠赴江南，再見又不知何期，所以召您過去說說話。”

見殷真真仍在猶豫，蘇公公又加碼，“老先生他雖然為人認死理，但是為官還是很有政績的，您將要下江南，這江南官場可比江南的河道要錯綜複雜的多。老先生或可給您指點一二。”

殷真真聽了，確實有些動心，隻是擔心以她的智商，不一定能完全理解顧老先生的意思，隻怕他最後對牛彈琴。

“我要是聽不懂咋辦？白瞎了老先生的一番好意。”

“這不是您此行的目的，您隻要代我家主子去看望一下老先生即算儘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