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中,斜刺裡傳來胤祥的聲音,“四哥想聽說書的,去茶館裡多好。這兒豔陽高照的,讓太子爺的大太監給您念書,傳出去,該說您跋扈了。”
胤祥攔住蘇公公,把懷抱裡的冊子塞到蘇公公的手裡,自己把彆在後腰上的扇子拽了出來,給殷真真扇著涼風。
“這可是六福公公,太子爺的親信。您怎麼敢像訓三孫子一樣訓斥人家呢?是不是在鹽茶道一事兒上拿住了太子的把柄,得意忘形了!”
胤祥明麵上是在替太子和六福公公打抱不平,實際上是將這件小事兒能帶來的影響同殷真真說上一說。
殷真真生氣著不說話,胤祥收了扇子,從殷真真手裡接過那本古籍,隨手翻著,翻了幾頁,便看到了裡頭的銀票,調侃道:“怪道人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呢——”說罷,調笑著看了眼六福公公,把銀票亮給他看,“無怪六福公公要仔細檢查,原來是這個原因。”
殷真真斜了眼六福公公,冷冷一笑,“我老師為官一生兩袖清風,你和你主子卻拿這東西翻著翻兒地羞辱他,是打量著他老人家致仕在家,無法在皇上麵前申訴嗎?”
六福公公已然被殷真真罵的狗血淋頭了,可左等右等仍未等不來太子的身影,他不知如何處理這情況,隻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以頭觸地,自我懺悔。
眼見六福公公已被作踐地夠狠了,在太子到來的前半分鐘,胤祥伸手將快要磕懵了的六福公公攙了起來。
“彆怪你四爺生氣,他都敢為了顧八代跟太子爭辯,你這麼汙蔑那老先生的清白,四貝勒沒立時砍了你,都算他仁慈。”
六福公公拚命地點著頭,“是是是,是奴才口無遮攔,胡……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