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稱呼側福晉為宜修,那也該稱呼李氏為靜言,稱呼齊氏為月賓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書房……”
“爺,”宜修抓住殷真真的袖子,“您就留下吧。”
殷真真的心也在滴血,她何嘗不想留下啊,她還想做更多的事兒呢,這不是話本的審核不通過麼!她又能怎麼辦啊!1
“不是還有咱們的孩子陪著你麼。我馬上要去江南了,有些事兒得先安排好。”
宜修心情抑鬱了一丟丟,她有些想不通,怎麼貝勒爺突然就一視同仁了?沒有了那略微突出的寵愛,她仿佛一下又被打入從前不被重視的深淵了。
“爺要去看李氏麼?”
這句略帶酸味兒的話沒頭沒腦地從宜修嘴裡跑了出來,殷真真看著宜修那質問的小眼神,笑得有些得意,她欠欠兒地回答道:“真聰明!”
宜修心頭忽然湧上來一股巨大的悲痛和委屈,眼淚刷地從她的眼眶湧出,登時淚流滿麵。
她明知道在貝勒爺麵前哭,不僅得不到憐愛,反而可能會引起貝勒爺的反感,可她就是忍不住,突然就哭了起來。
殷真真沒有像以前那樣趕忙替宜修擦淚,而是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言。
宜修一時有些尷尬,她垂著淚眼抽抽搭搭地哭聲越來越小,後麵就直接沒有聲音了。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便先跪在地上,認了個錯,“妾身失態,請爺責罰。”
“你為什麼哭啊?”
這話問得宜修淚水又止不住要溢出來,她強硬咽下了這口苦澀,一字一頓道:“爺從前對妾身與旁人不同,讓妾身以為自己在您心裡是更重要的,所以對您的一字一句都格外在意。爺大概都不記得了,您從前對妾身都是以側福晉相稱,後來又喚妾身閨名,妾身……妾身便覺得自己是不同的,是妾身想多了,還請爺不要恥笑妾身的一片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