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小心翼翼地樣子殷真真當然不知道,她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在想著做些什麼能夠緩和一下和宜修之間緊張的關係,她還是想二人能像朋友一樣相處的。殷真真會一直照顧宜修以及其他人,直到返回現代那一天。
“我昨天走了以後,你有沒有再哭?”
宜修撇撇嘴,本想說句場麵話搪塞過去,一張口卻變成了,“爺都走了,妾身哭給誰看。”
剪秋嚇得筷子在鹹菜盤子上磕出了聲音,她飛快地去看殷真真的臉色。
宜修連忙往肚子裡又灌了半碗粥——剛才殷真真說了,讓她好好吃飯來著,她就做出聽話的樣子給殷真真看,好抵消剛才的失言。
“這樣就對了。人麼,哭的時候,第一要知道自己為什麼哭,第二哭泣能給你帶來什麼。男女都一樣,不要把哭泣作為目的,而要當成手段。這樣說或許太功利,但卻適用於任何時代的社會。”
“可爺已經堪破了這一類的伎倆,他人再使豈不是自作聰明,貽笑大方?”
教化受挫,殷真真一時語滯,“私以為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今日自清晨起便帶著悶熱,天空中烏雲如蓋,橫在殷真真的頭頂,一動不動,如此看來,一場大雨勢不可免。
轎夫們已將鬥笠與蓑衣準備停當,殷真真鑽進了轎子裡,又把轎簾子全都掀起,即便沒有一絲風,也得讓空氣流通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