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情中便包含著縱容,殷真真沒有立即下轎,她認為齊府的人為避免衝突,或許會把轎子直接抬到院子裡。誰知在府門處便真的停下了,過不多久,齊敷挑開了殷真真的轎門。
齊敷一副剛從菜市場垃圾桶裡鑽出來的打扮,頭身上粘著臭雞蛋蛋液和蔬菜葉子,鼻子還給爛蘿卜給砸得通紅,要不是殷真真眼疾手快接住了飛過來的爛蒜,齊敷整個人就聞不得了。
殷真真剛給齊敷擋了一波攻擊,不知打哪兒飛過來一隻爛蘿卜纓子,這蘿卜纓子雖然心兒爛了,但是梗上的刺兒可支棱著,殷真真忽然有種臉貼在仙人掌上的感覺,嚇得她一陣手腳蜷縮。
要不是隨後趕來的爛白菜幫子糊住了嘴,她就要跟那女人打個商量了——“您瞅準了再扔行不?”
殷真真冷眼看著齊敷拖著艱難的步伐護著她往齊府走的樣子,心說:“看著是個老實人,可跟人搭界的事兒是一點兒不乾啊這老小子。讓姑奶奶陪你演這一出被迫害的戲,是不是謀劃著什麼驚天大陰謀啊!”
“嘭——”
齊府的人將女人的辱罵聲和剩下的菜品擋在了門板外,他們攙著自家姑爺和老爺趕緊去房間裡沐浴。
水看起來是一早就放好了的樣子,而且是兩桶。人沒來時,泡澡桶上蓋著兩扇蓋子,人一到,仆人手也快,殷真真還沒緩過來,就同老丈人齊敷赤誠相見了。
不知是不是殷真真看錯了,齊敷在這混亂之中,還著重地留意了一下女婿各個器官的發育情況,這更使殷真真白眼翻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