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嘴硬道：“這山上又不止你們一股土匪，就算四貝勒看不起你們，還有臥山虎呢！那邊的土匪，不僅是人數多過你們數倍，連質量也是甩你們幾條街。”

殷真真不由得歎了口氣，合著她這個四貝勒在外人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哪怕是一股稍微雙商在線的土匪，便忙不迭地遞出橄欖枝。

“雷提督是吧？你作為朝廷派駐在地方的提督，明知轄下匪患猖獗，卻不攻不剿滅，任其壯大。我遠道而來，你說我與這些土匪勾結，那你常年在此，你與他們的關係豈非更加親厚？”

大雜魚聽了，點頭附和道：“那肯定是要比跟您更加熟絡些。”

“閉嘴！你再信口胡說，我現在就挑了你！”

“雷提督，你能作為一地的提督，想來是有勇有謀之人，我與你乃是初次相見，你便對我有如此深的成見，定然不是空穴來風。我想知道，究竟是誰誤導了你？”

雷提督本不願說，因為他所聽到的都隻是傳言，並沒有任何實據。但若全都托辭巧合，又真的說不通。

“四貝勒您既然斷定自己沒有與臥山虎勾結，那麼請問昨夜歇在何處，又為何與臥山虎的炮灰營待在一起？”

“炮灰營？”

殷真真看向大雜魚，大雜魚這時不見了囂張的氣焰，喪頭耷腦的，還有點不好意思地回應道：“大丈夫當能屈能伸，那臥山虎又不僅是收編了我們這一股人，周圍大大小小幾十股不都被納到他麾下了麼？小的認為，這不算是丟人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