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三小姐似乎是北方口音，您那仆人小海怎麼認得這臥山虎呀？”

三小姐聽出了殷真真的話外之意，她最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被人糟踐，縱然眼前的殷真真是她的……不管是誰，都不能潑臟水。

“小海之前在雷提督手下服苦役，臥山虎這邊匪患猖獗，他自願臥底，那日我們三人做戲，引出了臥山虎，隻等著雷提督的兵一到，將臥山虎擒獲，誰知林中機關太多，沒擒住臥山虎不說，小海也身陷敵手。”

“抱歉，是我唐突了。這其中原來還有這樣一段隱情。那你們今天這架勢是要強攻嗎？”

“我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這山野太廣了，隻怕把雷提督手下的人全派進去，也遠遠不夠。”

說到這，三小姐的眼裡蓄滿了淚。

殷真真雖然不理解為何家在北方的三小姐，會和千裡之外的一個隨軍苦役有那麼深的交情，但小海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卻是值得任何人讚揚的。

“還有一個問題。”

三小姐擦了擦淚，示意殷真真可以繼續。

“你可知道雷提督因何對我產生了敵意？”

三小姐點點頭，衝身邊的侍女道：“頌——小芝，把臥山虎送來的那封信給四貝勒看看。”

頌小芝托著信遞給了蘇公公。

殷真真在四大爺身上生活了這麼久，雖然沒能完全駕馭他的才情，但已經掃盲成功，能夠認得信上所有的字。

臥山虎在給雷提督的信中提到：即將到來收稅的欽差是他的後台。便是這位後台資助臥山虎錢糧彈藥，才使得臥山虎迅速成長為群山中的第一大匪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