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要談事兒可以,但地方得我來定。可你若要執意挾我上山,那可沒門兒。雖然我們人少,但是大清國的兵馬數以百萬計,你臥山虎在這山頭上稱王稱霸容易,到了大清鐵騎的麵前,不過區區螻蟻。”
若來此的單是臥山虎光棍兒一條,是不懼殷真真的任何威脅的,可其他的土匪多是有家有業,刺殺清朝皇子,這無疑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為了區區幾兩銀子拚了命。大部分的人,既想拿銀子,又時刻惦記著跑路。
一個人跑路,當然會被典型除掉,但如果大家都逃,法不責眾的心理便會在人群中蔓延,到那時人心渙散,他臥山虎還有何倚仗?
臥山虎出自其中,自然更明白他們這類土匪的心性如何,但現在優勢明明都在他這一方,何至於僅憑殷真真一句話,就要聽命從之?那他今後威信何存?
“我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您是貝勒呀,大好的時光還沒享受,也要陪著我在黃泉路上走一遭,怎麼看也是你不值。”
“值不值的,不能單就眼前的利益來下定論。我府裡即將降生兩個孩子,可能是一男一女,也可能是兩個女孩兒,又或者是兩個男孩兒。不論怎樣,我死之後,總有一炷香火供奉,家中的子女自有天下萬民所養。你們呢,不僅自己死,更會遺禍家人。臥山虎,你怎麼忍心讓你兄弟們的父母妻兒為你的衝動買單?”
蘇公公看著殷真真,頗有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遇事方能曆練人,殷真真對比之前,真的是成長了好多。
好大一口鍋扣在了臥山虎的腦袋上,他恨得隻想立刻把殷真真的牙齒一個一個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