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擔心飛針有毒,紛紛從藏匿地點跳了出來。
“笨蛋!”臥山虎揪住了占山狼的過失,就是一頓輸出。
占山狼跳出來,正是因為臥山虎他不乾正事,心裡也窩著一肚子火,剛才又連累了一眾兄弟,內心的愧疚也轉化為怒火,他和臥山虎倆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扭打在了一起。
剩下的土匪則頂著頭上的針,在昭關麵前排排站好,請昭關把針收回去。
殷真真隻看了昭關一眼,還未開口,昭關便秒懂了她的潛台詞——“帶路。”
在土匪們的帶領下,殷真真等人踩著陳年堆積的枯枝敗葉,在密匝匝的低矮樹叢之中穿行。
殷真真原以為土匪上山下山都是有自己的路徑的,可看著前頭那些帶路的土匪,每個人手裡提著一根齊眉長棍,一邊四處敲敲打打,一邊艱難地開拓著腳下的路。
此刻她的腦子裡閃過魯迅先生的那句話:“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既然形成了路徑,那必然會留下痕跡,殷真真正回望著身後的那一狼一虎,是不是在毀滅路徑,誰知那敲打聲停了下來。
朝前看去,一片寬闊的蘆葦蕩映入眾人的眼簾。
從那蘆葦蕩的麵積來分析,這裡曾經是一片大湖,如今湖水乾涸,除了密不透風的蘆葦蕩,便是爬滿了幽綠苔蘚的濕地。
殷真真看著那濕地,腦子裡卻閃過美劇裡那些經常發生命案的沼澤地,她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不論是在水上還是這種濕泥上行走,都會本能地產生抗拒。
她不禁問道:“要走到那裡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