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山豹給了小馬仔一個“隨她去吧”的眼神,然後就帶著其他土匪離開了。
“你怎麼稱呼?”殷真真問道,小馬仔裝作耳朵不好的樣子,擰著眉發出了疑問的單音節,“哈?”
殷真真忍住心裡的怒氣,分析著目前的形勢——
這小馬仔一看就是個油子,對於他這類人來說,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在他麵前也得排第二。
這樣人一時之間是壓不住的,但不用巴結,簡單的捧殺就行了。
有了目的,又為掃清障礙製定好了方向,殷真真把心裡的不舒服放下,換了個態度。
“這位小哥不願意報出名姓,想必是認為比不上臥山虎盤山豹這類名號響亮,說了出來也沒人認識,避免尷尬。我理解。”
馬仔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用鼻孔看著殷真真,一雙三角吊梢眼裡,黃褐色的眼珠子轉了又轉。
殷真真這說的可全是大實話,正中那馬仔的窩心之處。可是呢,馬仔也不好在殷真真這一個外人麵前自命不凡,隻能催促殷真真快點走。
“慢點,我說小馬仔啊,你長得一臉精明相,怎麼是個死心眼呢?你頂頭上司讓你招待我,你招待就是了,乾嘛這麼趕時間呢?這一天十二個時辰,你辛辛苦苦做工也是一天,陪我悠悠閒閒逛遊也是一天,不如選擇輕鬆一點的方式過活了!乾嘛逼自己那麼緊呢?你以為越能乾,得到重用的機會就越多麼?想多了!上頭的位置不騰出來,下邊的削尖了腦袋也進不去。”
這話說的含糊,殷真真不等小馬仔想明白,就信步走進了左手邊的院子。
到底是匪寨進出不太便利的緣故,寨子裡的這些房子的布置都保持著最樸素的狀態。
估計是被安排做雜務的土匪乾活糊弄,一路走來,哪個院子裡的哪些房間經常有人出入,哪些鮮少人踏足,都能從門窗上堆積的灰塵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