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軍統領敏銳地發現了異樣,他想衝過來,卻見黑衣人生了飛智,用匕首抵在四貝勒的脖子上,威脅清兵退遠一點。
但咱說實話,四貝勒挪不動就是個硬傷,即便是能夠拖延時間,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黑衣人頭頂上是二樓的地板,想要穿過窗戶和門逃走,還有一段距離。總不能威脅清兵抬起四貝勒,一路護著他逃走啊!
護軍統領怔了一下,倘若四貝勒有個好歹,他一家老小就都交代了。事關身家性命,護軍統領再看黑衣人時,眼睛就充了血。
“你殺了四貝勒!”說時遲那時快,護軍統領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使了一招白鶴亮翅,倏忽間就來到了黑衣人的麵前,手起刀落,寬厚的刀背正砍在黑衣人的肩膀上。
黑衣人還正在想轍呢,哪兒知道護軍統領說發難就發難。
擒住了黑衣人,護軍統領顫顫巍巍地把手放到四貝勒的鼻子下,一點兒進出氣兒都感覺不到,霎時間護軍統領如墮冰窟,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
他仿佛能看到自己闔家上下跪在菜市口等待問斬的情景了。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抹了脖子,也省的看著家人一個個地先他而去。
護軍統領手中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四周的清兵似乎有所感念,紛紛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統領大人!”
有部下撲到護軍統領麵前,提議道:“還是請大夫來看一看為好。萬一……萬一有一線生機呢!”
正在這時,驛站的官員在門口通稟,“十三阿哥體諒四貝勒勞苦,特遣府醫一名,請四貝勒平安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