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冷臉,怒道:“我問你們話呢?”
“如意姑姑,奴才……奴才們……”
如意見他支支吾吾,很是不耐,看向了一旁被欺負的小太監,“你說。”
那小太監忙跪直,壯著膽子道:“回姑姑,因奴才不肯將奴才的月例給他們,他們便對奴才動手。”
聞言,如意蹙眉,“這樣多久了?”
“奴才進宮後,就一直如此。”
如意:“你進宮多久了?”
“回姑姑的話,奴才八歲進宮,至今已有六年。”
聽到此話,如意氣急,宮裡的傾軋她不是不知道,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你們都在哪裡當差?”
那幾名小太監麵如死灰,顫抖著聲音回道:“奴才等在浣衣局當差。”
如意冷哼:“自己都是最下等的人,還合夥欺負旁人,怎麼?想在他人身上找存在感嗎?”
“奴才不敢。”
如意:“我看你們敢的很,行了,我也沒空與你們掰扯,回去後,自己去找你們管事的領罰,你們這些年拿了人家多少銀錢,一分不少的給人家送回去。”
“嗻。”
而後,如意看向那個被欺負的小太監,想起自己那身體孱弱而早逝的弟弟,動了側影之心,她道:“你叫什麼名字?可願隨我去慈寧宮當差?”
那小太監忙不迭的道:“奴才小李子,謝姑姑大恩。”
如意:“行了,雖我走吧。”
小李子:“嗻。”
小李子快速起身,跟在如意身後,朝著慈寧宮而去,而地上被如意忘記的幾個小太監互相對視一眼,起身回了浣衣局,主動去找了管事的領罰。1
管事的得知後,冷哼一聲,罰了幾個人一年的月例,還讓他們洗最臟的衣服。
幾個人還不敢有怨言,若是今日這事太後知道了,他們隻有一個去處,那就是慎刑司,慎刑司是什麼地方,宮裡的人誰人不知,去了慎刑司不死也是殘廢,能活著從裡麵出來的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