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皇上坐在書桌後,三阿哥立於前。
皇上看著三阿哥弘時道:“朕要你背魏征的諫太宗十思疏,你背得到流利。朕問你,太宗如何能做到垂衣拱手而治,你卻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難道在書房,你的師傅也沒有給你講過太宗的德政嗎?”
三阿哥向來怕自己的皇父,現在見皇父生氣,更加害怕了,垂著頭不敢看皇上。
三阿哥顫顫巍巍的說道:“貞…貞觀政要已經講過了,皇…皇額娘也叫兒臣細細讀過。”
見他如此怕自己,皇上緊皺的眉頭就沒舒展過。
“你師傅和你皇額娘倒勤謹,你卻混賬憊懶。你五歲上書房,如今已有十多年了,竟不知將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朕記得兩年前,你還能將貞觀政要背出許多來,如今竟全都渾忘了!”
“虧得你師傅脾氣好,換做是朕,在書房看到你一天就能氣死。”
(三阿哥師傅:皇上您又怎知臣不氣呢?若不是因為三阿哥是皇子,臣早就撂挑子不乾了。)1
見皇上生氣,三阿哥立馬跪了下去,哭喪著臉道:“皇阿瑪息怒。”
皇上恨鐵不成鋼的道:“息怒?朕倒是想息怒,是你讓朕半刻不得安生,你是朕的長子,不求你建功立業,為父分憂,但求你為你的幾個幼弟,做個讀書的榜樣,你卻偏偏做出許多不成器的樣子來。”
皇上生氣的話不斷的傳入殿外幾人的耳朵裡。
弘曆聽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就算三哥再愚蠢不成器皇阿瑪依舊對他寄予厚望,如今對三哥的訓斥,不過是生氣三阿哥扶不上牆,對他卻是不聞不問。
越想弘曆越發不忿,臉上也帶了些出來。
采蘋見了,趁著無人注意,偷偷拉了一下弘曆後背的衣衫,提醒他注意控製自己的情緒。
弘曆察覺到背後衣衫上傳來的力道,意識到現在是在養心殿外,快速整理自己的情緒,恢複了往日的心平氣和。
見他恢複正常,采蘋收回了手,做作的扶了扶鬢角,若無其事的看向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