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旻:“知道了額娘。”
這邊母子倆溫情脈脈,而在桐花台的熹貴妃和允禮二人也是情意綿綿,互訴衷腸。
等人都退下後,熹貴妃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難得與王爺一同飲酒。”
允禮:“和從前一樣,還是夏天。你還是喜歡穿妃色的衣服。”
熹貴妃:“桐花台冷寂多年,隻有夕顏依舊繁盛。”
允禮:“熹貴妃還記得昔日所言嗎?夕顏,隻開一夜的花,就像有些不為世人所接受不能見光的事情。就算有些事再怎麼不為世人所接受再怎麼見不得光,可依舊會在心裡枝繁葉茂,永不凋零。”
熹貴妃懂允禮的話中話,就因為懂,所以才心痛如絞。
熹貴妃:“會不會終有一年,有人會覺得這些夕顏礙眼,將它儘數拔去,片葉不留呢?”
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允禮滿眼心疼的看著她。
允禮:“也許會,可就算把它們拔去,開在心裡的夕顏是永遠也不會除去的。”
這也是在變相的告訴熹貴妃,她在他的心裡永遠都在,永遠也不會將她割舍掉。
熹貴妃壓下心中的苦澀,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為他倒了一杯酒。
熹貴妃:“你在邊關辛苦。”
允禮:“熹貴妃可曾聽過一句話嗎?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隻要心裡想著所共的嬋娟,就不覺得辛苦。”
允禮:“入宮求職前,我曾去過淩雲峰,一山一水,一切如舊。”而我對你的心亦是如以前。
後麵這話,允禮終是沒有說出口,他不想給她惹麻煩。
熹貴妃:“隻怕我此生,都回不去了。”
允禮眼中帶著期盼地問道:“還想回去嗎?”
熹貴妃:“王爺你信嗎?我曾數度在夢中回去,仿佛還在從前,一切未曾改變,隻是夢醒又徒增了傷感罷了。”
二人在屋內互訴衷腸,互說相思,門口的小廈子卻是有些著急,皇上可是交代過了,眼看著時辰就要到了,這屋裡怎麼還沒有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