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袁姨家包餃子我就想問你，你到底會不會擀皮？這是啥？”葉妍拎起一個不規則的梯形餃子皮，“還是我來擀吧。”

“我不。”陳祈明嘟了一下嘴，舉著擀麵杖，用胳膊輕輕推了推葉妍，示意她接著坐下包餡。

“你到底在堅持什麼？”葉妍舉起一塊被擀成橢圓的餃子皮，透過皮中間的漏洞看著陳祈明，“你是怎麼做到的？”

陳祈明語塞，用沾了麵粉的手指蹭葉妍鼓起的臉頰，葉妍當然不肯吃這個虧，正要反擊，被從裡屋走進來的袁姨製止。

“要是敢在我家浪費糧食，我就把你們都趕出去！”

反擊失敗，葉妍憤怒的看著陳祈明，陳祈明笑著晃了晃腦袋，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

“你們倆都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要常常見麵知道嗎？”袁姨站在正在包餃子的二人中間，語氣有些惆悵。

陳祈明和葉妍相視一笑，點了點頭，葉妍坐著，把頭靠在袁姨腰間蹭了蹭，“您一直是我的親人。”

從袁姨家吃飯出來，二人又被塞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都由陳祈明拿著。

“陳祈明，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暖和了很多？你看，屋簷下的冰碴子都化的差不多了。”

“妍妍，是春天來了。”陳祈明看著圍在自己身邊蹦蹦跳跳的葉妍。

樹枝早已悄悄冒出綠色的新芽，春天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降臨。

兩人回到家，陳祈明把大包小包放到地上，拉住正準備回屋的葉妍。

“妍妍，我想和你說件事。”陳祈明從葉妍寬大的羽絨服中抽出她的手，讓兩人的手十指相扣。

“我喜歡你，當我走過鬼門關醒來時，我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你對我說的那些話，給了我活下去的信心，一開始我以為，我隻是感激你，後來我發現其實不是，我想靠近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葉妍不出聲，看著陳祈明，像是早已猜到他要說的話。

“妍妍，從今以後，我陪著你，我們一起向前看，好嗎？”

葉妍蹙了蹙眉，她不是愛哭的人，更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東西能夠美好到讓她掉眼淚。

陳祈明低下頭，輕輕吻了吻葉妍的眼角，接住那滴還未掉落的眼淚，味道又鹹又澀。

“向前走，我們一起向前走。”葉妍喃喃的重複著陳祈明的話，唇上感到一陣冰涼，視線被陳祈明附過來的臉覆蓋。

陳祈明閉著眼睛，輕輕啄葉妍的嘴唇，其實他早就緊張的不行了，濃密的睫毛止不住的顫動。

葉妍也閉上眼，她也沒什麼經驗，笨拙的用冰涼的嘴唇回應著陳祈明，想起上次她瘋狂的啃咬陳祈明的嘴唇，她的動作不自覺的更加輕緩。

感受到了回應，哪怕隻是一點點，陳祈明的手從葉妍的腰間緩緩移到葉妍後背，半天沒動，像是內心掙紮了半天，他終於舍得離開的嘴唇，氣息噴在葉妍耳側，葉妍癢的想躲，陳祈明牢牢把她圈在自己懷裡。